往。

    不到十日。

    冬雪刚下,山中尚难行路的时候,消息先送达了河内,曹洪的眼线暗哨送来了消息,递达他的手中。

    而他也是第一时间找来了张韩,在大雪皑皑的庭院里,煮酒相商,两人均是敞开门扉身穿皮裘,一同盘腿在桌案两侧。

    曹洪胡须浓密,行伍粗莽之风,而张韩则精壮匀称,英气逼人,甚至连皮肤比起之前都更为健康。

    “我刚回河内来,就听见这种消息,真是不让我过个好年关……”张韩擅离职守之事,被曹操乐呵着扣了半年的俸禄,不过他已经习惯了。

    他本来往返只需一日半,哪怕是陈情述职,也只有三日。

    结果他光是在家里就逗留了三日。

    更遑论路上来回耽搁的时间。

    “这下好了,袁绍等同于把锅扔给了幽州战事,还向许都请功……再叫苦不迭的说一句为了收回汉家天下,导致了魏郡无力赈灾……顺带……还把我架在火上烤。”

    张韩一番话里几次停顿,这在曹洪的认知里面可一点都不多见。

    毕竟他认识的那个张韩是个滚刀肉,平日里的局促、窘迫,大多时候是他想让你认为他窘迫。

    张韩顿了顿又快速的抬起头来,急切的问道:“可有打听到,是冀州哪一位的计策?”

    曹洪摇头而笑:“这我就不知道了,暗探还未曾触及此层,不过迟早也会知道的。”

    “很高明,”张韩盘起了腿坐着,一只手撑住下巴,面色苦恼道:“此消息一旦传到许都,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后,光是暗中查我都不知道要查多久。”

    而且还不一定是暗中,这就得看当今丞相怎么保了,我的好义……岳父。

    唉,这种生死交托给他人的感觉,一点安全感都没有。

    虽然也不会涉及生死……

    张韩的“横练”已达出神入化的境界,现在体魄的精悍之态,估计也能与历史话本里那位唐末小超人李存孝一样,五马根本拉不动,自己不告诉别人分尸的方法根本就不会有事。

    但是被人口诛笔伐的感觉总归是不安逸的,我现在名声这么好,怎能被人诟病。

    这谁想的计策说辞,绝对也是个老银币,一猜就是许攸、郭图那种,像崔琰、沮授那样的正人君子,不屑于出这种损人利己的阴招。

    曹洪微微一笑,乐道:“你也不必太担心,消息哪怕是传回了许都,只要大兄想要保伱,其他公卿之言又算得了什么,而且你也应当信任那位皇位上的陛下。”

    “他对你,同样是倚重得很。”

    “嗯,多谢叔父了。”

    张韩喝了一口烫好的热酒,擦了把嘴道:“但是,被人欺负了不能就这么算了,得想办法占点便宜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占?”

    “不知道,待我回去商议一番再说,子廉叔父若是还有情报,尽可能多给我找些,”张韩抱拳鞠躬道:“日后一定有重谢。”

    他深知“我的叔叔子廉”的性格,子廉可一点不廉,占位得油水之事,这些年也是没少干。

    董昭仍在河内为郡丞,而陈登去了广陵为太守。

    这就等于是,一个正直、清正、廉洁且富有远大理想的大族年轻人走了,更加没有耳目来约束他俩了,是以河内中饱私囊的事也不少。

    “没问题,没问题,”曹洪就喜欢张韩的聪明劲,什么事不用开口,连屁股都不必挪,张韩就能知道他马上要拉屎。

    “你想要哪方面的消息军报?”

    “最好的魏郡附近的所有军情,越详细越好。”

    张韩拍了一把案牍,长叹的气里颇有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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