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气候也温暖了起来,来往行走的商队变得比之前多了,许都之内一派祥和。

    此刻的鲁阳兵马,已被张辽率部收取,并且在此地建造营地,日夜操训,将这些兵士融为本部兵马。

    尚书台由杨彪暂代,大小事宜未曾有乱,功绩斐然。

    许都附近的八个校尉,除却屯骑校尉依旧是典韦不动之外,其余七名校尉尽皆是换成了曹操的亲信子弟统率,护卫许都安危。

    张韩在二月时,从徐州回来,重新回到大理寺上任,兼任督察春耕军屯事宜。

    今日辗转了四个村落,总算已可慢慢归城,他和典韦、贾诩一同行走在路上,三人手中皆是牵着缰绳,趁野外无人,聊起了此次徐州之行。

    “泰山那位府君,酒量也不太行啊,之前听鲍叔说得英雄盖世,三个晚上就喝趴下了。”张韩挺直了腰板走路,典韦都得在旁悄悄的瞥他。

    这一趟去琅琊,自然也入了泰山,张韩当然不是去游玩,除却带孙乾、糜竺回乡捞一笔之外。

    就是去处置泰山贼众,这伙人如今已到了三万多人,都有精良的军备,而且首领武艺也都不俗。

    那位泰山府君臧霸,也的确有些英雄气。

    张韩到了泰山之后,和典韦、高顺几乎只带了百人就进入了衙署,再视察了他的军营。

    晚上喝酒时候,立刻就提出了送子到许都的建议。

    以换取更多的军粮、军饷用于养兵,当日也是一番唇枪舌剑,差一点就动起手来,最后臧霸让张韩保证送去的子嗣不会被慢待,还要他亲自教导武艺、书法,并且带在身边立功,日后可征用。

    又连续三夜都摆下筵席,想见识一下张韩的“豪气”,其实就是喝酒,结果连续三夜,张韩来者不拒,喝到了所有将领,自己一点不醉。

    被全军惊叹,暗中以为酒神下凡,又在席间吟出“醉里挑灯看剑,梦回吹角连营”等诗句。

    豪气纵横激荡,让臧霸无话可说、敬佩不已。

    “主要是他们也明白此事非行不可吧……”典韦在旁沉声道:“俺觉得,有鲍徐州在,他们肯定不会为难咱们。”

    如果说臧霸是泰山众的老大,那么鲍信就可以说前身是泰山众老大的老大。

    臧霸起来之前,鲍信就已经是当地豪雄,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,振臂一呼便可得泰山几万众跟随。

    臧霸起来之后,鲍信已经是济北相,在兖州举足轻重,后又为徐州牧,坐拥十二万精兵,手底下文臣武将皆属一流,可谓完全可以把住臧霸等人的命脉。

    如果没有鲍信,可能一切都不好说,但很可惜,鲍信在。

    “君侯也确实……捞了人家不少钱不少酒,还带了几个儿子回来,以后你怕是也要当义父了。”

    “当不了半点!”张韩连忙摆手,不可能的,当师父行,义父不刑,高危职业一概不干。

    大汉的义父、东吴的都督、备备的军师,分别对应捅死、病死、累死,危险性太高了。

    想到这,张韩忽然话题一转,道:“我记得,董、伏两人遭山贼伏杀的消息,近日就会从淮南传来,而他们出事的那时候,我们人正在徐州琅琊,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,没有人能脏到我们头上,”张韩一脸平静的说着,“许都局势,应当可就此安宁,公卿之中再无隐患。”

    “接下来,便是利用好荀令君此次之事,推举一人为天子使者,前去西凉,以诏令安抚、镇压关外诸侯,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。”

    “诶,”典韦悻然撇嘴,“这事儿,俺就不发表看法了。”

    阴谋诡计没意思,俺心里阳光,跟你们聊不出什么花来。

    贾诩从典韦身旁探出头来,对张韩道:“君侯,在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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