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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姜南书轻呼出一口气:“是啊,他对我好,我知道,你对我也好,可我终究不姓周,骨子里流的血不是周家的,对比我,周言柏更加的名正言顺,启伯,人都是有私心的,我都明白。”

    启伯张了张唇,他的身形佝偻:“得饶人处且饶人吧,不要再继续抢了,小姐,这对你来说,没有任何好处,甚至还会把自己陷进危险中,你现在经营的公司已经很能赚钱,那个继承权……就让给二少爷吧。”

    姜南书看着启伯笑:“继承权我可以不要。”

    启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,就听姜南书继续道:“但他也不配。”

    姜南书不准备对启伯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说她曾经的痛苦?

    那只是弱者把伤疤摊在敌人的面前,她收获不了同情,甚至会演变成嘲笑。

    周言柏能进来这里,只能是启伯开门放他进来的。

    接下来就是要蚕食她辛苦经营的公司吗?

    姜南书转身往外面走:“以后我就当不认识你们。”

    “小姐……”启伯往她的方向追了两步。

    姜南书没有回头。

    她只是有些想许兮了。

    有些想严姐姐。

    有些想会给她做小酥肉的纪妈妈。

    有些想永远带笑,会紧张她情绪的纪爸爸。

    有些想纪则那个一心要赚大钱给她花的傻弟弟。

    有些想忙前忙后依旧乐此不疲的老好人杨嘉述。

    姜南书心中叫嚣的情绪得不到释放,她当时真的应该捅死周言柏。

    跟他同归于尽,一了百了。

    可她另一半理智又想起她舍不得的亲情跟友情。

    他们一定不会愿意看见她犯罪。

    周言柏那种人渣死就死了,她没有做错什么,甚至她没有对不起任何人。

    他们都说她坏。

    可她伤害的都是伤害她的人。

    她没有伤害过好人。

    哦,不对……

    伤害了一个。

    他叫陆清衍。

    姜南书一个人在酒吧包了一个包厢。

    荀武知道的时候,姜南书一个人整整喝了一箱。

    他脸上的怒气掩都掩盖不住:“老大!你的身体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!你这么喝你的胃还要不要了!”

    她的胃?

    姜南书在昏沉中短暂的清醒了一秒。

    对,现在这具身体是她本来那副破烂的身子。

    她被迫被周言柏灌了百草枯,伤了嗓子,也伤了她的胃。

    送医院的时候,医生都说再晚点就抢救不回来了。

    但她已经失去了健康。

    那年才十七,被周言柏打得半死,她跑了出来,是作为不听话的惩罚。

    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