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长颜将她抱回了房间。

    房间已经被打扫干净了,长颜将她放在床上:“宁宁,有些事情,我愿意让你自己做决定,但像这样的事情,我不会在看着了。”

    长颜握住她的手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,轻轻揉了揉:“母亲找的这位老师,很像妈妈以前的老师,都教一样的东西。诸如女人该怎么穿衣服做到欲语还休,眼神该怎么练才能让男人为你动情。女孩子不需要学这个,不需要去学怎么故意引起人最低级兽欲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徐月宁本也不太想学,在学校里接触了不少的事情,知道这会被人看不起,但以前徐月容不管,只知道喝酒抽烟勾搭男人,只知道沉溺于痛苦中。她年轻时的欢乐,一场懦弱的抗争,造就了一个生命,却又放之不管,任由自己堕落,可偏偏又无法真正的堕落。

    “姐姐。”

    徐月宁这一声喊的很大,提醒着长颜,她隐隐带着报复的意味,希望看到长颜因为这个称呼而大变脸色,从而绷不住,恢复原有的状态。

    “你要装到什么时候,姐姐?”

    徐月宁咬着最后两个字。眼底的松动又消失,转而变成一片冷然。

    今天的温柔的母亲已经享受过了,会接她,会问她的想法,会教她学习。

    这就像一场梦一样。

    徐月宁从小在这个虚伪的家长大,名义的母亲徐华笙是虚伪的,总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。明着是姐姐,其实是亲生母亲的徐月容是疯疯癫癫的,见人就拿着酒,手里总是拿着一根烟。离了外人便放浪形骸。

    如果她不能一直装下去,徐月宁宁愿从没有拥有过。

    本就如此,何必改变。

    长颜顿了顿,十分郑重的向她道歉:“宁宁,对不起。妈妈对不起你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也是徐月容一直想对徐月宁说的话。

    徐月宁的眼泪顿时在眼眶里打转,可就是不让它掉下来,她死死的咬着唇,直愣愣的盯着长颜。

    长颜抽了纸巾,轻轻帮她擦了擦眼泪:“以前,是妈妈多有不对,没有对你付起应有的责任。往后,妈妈会做好的,宁宁往后看便是。”

    徐月宁是一个早熟的孩子,已经初步具备了自己的思维方式,也大致能分辨事非。长颜还是以讲道理为先。

    徐月宁到底还小,眼泪一下子就掉出来了,长颜便抱住了她,让她在自己怀里哭,进而转变为小声的抽噎。

    直到徐华笙的电话打来。

    长颜开了免提,也不怕徐月宁听到。

    “王阿姨说你去接宁宁去了?”

    “那又如何?”

    “我还在陪刘总吃饭,刘总会在这儿最大的酒店里休息,房间号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徐女士,这样的戏码你玩不腻啊。”

    “月容,别倔强,两全其美的事情,多好啊,妈妈说错了,是三全其美。”

    “你卖女儿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要是卖你,又何苦辛辛苦苦把你养大,直接卖到偏远乡区去岂不正好,哪里有你住豪宅,出入豪掷过万的日子。月容,其中利害我已经给你讲过了,你忍心看妈妈多年辛苦付诸流水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