怒。

    “到底是我多疑还是你们黑了心肠,等进了衙门自然会见分晓。”丢下这么一句,他怒气冲冲就往外走。

    他那些堂兄弟心里清楚他并不是真的想要告官,只是想要用这样的态度告诉他们,他们如果不拿出令他满意的筹码,他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
    众人也不敢真把他给逼急眼了,于是一个个纷纷凑过去拉着他嘻嘻哈哈的说话。

    一阵哄乱之后,得了好处的卢七公子被哄好了,他有了面子又得了里子,遂不再与他的那些堂兄弟们计较。

    而真正的受害者吴鸣宇,卢家的这群公子哥儿却并没有给他一个交代的意思。

    他们甚至不屑像安抚卢七公子那样安抚他,众人打着哈欠,不甚走心的对他道:

    “表弟莫要和你七表兄计较,他那个人你也知道,脾气上来了就容易冲动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是啊,别说是他那样的性子了,就算换成那些性子温吞的,乍一看到那样的场面,肯定也是会冲上去揍人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别在这傻站着了,误会既然解除了,那就赶快请个大夫来给你看伤吧。”

    “.”

    众人七嘴八舌的说着场面话,看似是在开解、关心吴鸣宇,实际上却是要把昨晚的事情直接含糊过去,让他根本无从下手寻找罪魁祸首。

    吴鸣宇恨得心都在滴血,他知道他这些表兄因为他得他外祖父青眼、分走了他们不少好处,所以一直对他颇有怨言,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,他们居然会因为嫉妒,追到他家明目张胆的对他出手。

    就因为他们的嫉妒心,他好不容易等到的和虞子祯拉近关系的机会,他好不容易跟他外祖父借来的人手,就都将失去意义。

    他忙活了多久啊,大半年,他在虞子祯身边转悠了大半年,那个每天就知道学学学的家伙,才总算生出了一回逛庙会的心思。

    再之后呢?错过了这次,他还要再等多久才能等来这样的机会呢?

    是的,吴鸣宇已经不指望这次他还能去成了。因为就算他豁出去不要脸面,拖着哪哪都疼的身体、顶着满脸的伤痕硬跑出去,以他对虞子祯的了解,虞子祯肯定也不会让他陪着逛庙会的。

    不能陪着虞子祯他们逛庙会,那他又哪来的机会在虞子祯面前演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