部地区那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神秘中年将军,像他那种声名不显、出身不高的人,靖国公其实也没怎么放在眼里。

    如果虞子祯不是虞子祯,靖国公可能都直接把她和那个突然冒出来、占据了西部地区的神秘将军直接归类为“陪跑的”了。

    他之所以这么重视虞子祯,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虞子祯和镇北王是如假包换的亲父子。

    虽然之前镇北王火速宣布虞子祯死讯,并另立虞子承为镇北王世子的事情明摆着有很多猫腻,但眼下虞子祯手握雄兵,镇北王肯定不会再把虞子祯当成弃子对待。

    到了他们这个位置的人,无一例外地比起脸皮都更看重实惠,靖国公相信,当镇北王收到消息,他一定会立马把他之前说出来的话再给吃回肚子里。

    他对陈虎山道:“镇北王同样志在那个位置,虞子祯的事情传到北境,他十有八.九会仗着父亲的身份,要求虞子祯将到嘴的肥肉再让出来。以你对那位镇北王世子的了解,你觉得他可会将到手的权势拱手让人?”

    陈虎山立马摇头,“他不会!”

    靖国公诧异,“何以这般笃定?”

    陈虎山于是把虞子祯和蒋先生之间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处方式,以及他对镇北王妃心腹下属的处置方式告诉了自己祖父,“他和镇北王夫妻,尤其是和镇北王妃,关系十分疏远。”

    靖国公本能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,他微微蹙眉,“你可知他们因何事而彼此疏远?”

    老话说的好,手心手背都是肉,虞子祯和虞子承既是一母同胞,那没道理镇北王妃把二儿子疼到骨子里,对身为嫡长子的虞子祯却没有该有的慈母心肠吧?

    “据镇北王府的下人说,他们关系不好,是因为虞子祯对王爷王妃让他入京一事心怀怨怼。”

    靖国公蹙眉,“一面之词,不可尽信。”

    陈虎山其实也这么觉得,他微微点头,“孙儿打听不出其他原因,但就孙儿对虞子祯的了解,孙儿觉得他并不是那种会因为这种事怨怪父母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