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的东西如果有您能够看上眼的,您尽管让人运走便是。还有我自己私库的钥匙,我们周家粮库的钥匙,我儿子小库房的钥匙。啊,对了,我内人和闺女那儿应该也存了不少带不走的布料、补品、药材啥的,您要是不嫌弃,我全都让人给您搬到前院来。”

    他们走得匆忙,又要一口气把家里包括主子、下人在内的十几口人全都打包带走,能够随身携带的东西实在有限。

    就算他分了一部分古董字画、瓷器摆件之类的值钱东西出去,请他老岳父帮忙转移,他家的库房里也还是存下了很多不那么值钱,但数量却相对较多的东西。

    那些东西加起来,价值其实一点儿不比他们带出去的东西低。

    他不想便宜了宝丰县县令那个狗东西,巴不得虞子祯能多带走一些,再多带走一些。

    要是虞子祯能直接把他家的宅子、铺子搬得毛都不剩一根,那他就算依然要抛下一半家业仓皇而逃,他也能拍着大腿在马车上长笑出声。

    周丰年不知道的是,虞子祯还真就,一点儿也不客气的实现了他的这个美好心愿。

    她问周丰年,“这院子里的东西我是不是可以随便搬?”

    周丰年道:“何止这院子里的,您要是人手够用,我家那两间铺子里的东西您也可以随便搬!”

    虞子祯顿时来了兴趣,“哦?你家铺子都在哪儿?”

    周丰年被她追着问,不仅没觉得她贪得无厌,反而还一扫之前的满心郁气,情不自禁地高兴、激动起来。

    他把自家那个装契书的盒子递给虞子祯,“我家有两间铺子、一个庄子。庄子上的粮食没多少,就是可惜了那几百亩地。铺子我在入狱之前备了不少货,如今应该连一半也没卖出去。”

    他把铺子的契书挑出来,告诉虞子祯铺子的具体位置,然后又从抽屉拿了两把钥匙给虞子祯,“这是我那两间铺子的库房钥匙,您拿我的私印过去,不仅货物,账上的银钱您也可以全提出来。”

    顿了顿他又道:“我天一亮就得走,铺子里的那些人......您要是带人过去搬东西,您能不能帮我给他们每人一些遣散费?”

    那些都是他用惯的人,如果不是实在没办法,周丰年真舍不得就这样把人给辞退。

    他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,“摊上我这么个前东家,他们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新活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