彦洲,奶奶心平气和的和你说一句,舒舒即便再坚强,再无所不能,可追根究底,她也只是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女人!她要的,是坦诚和依靠,你要是给不了她,就放手吧!”

    许奶奶的语气平静了下来,也很直白。

    许彦洲黑眸深邃,却仿若永夜之下,即将坠落的繁星。

    他说,“奶奶,我爱着舒舒,我也只爱她!”

    许奶奶摇头,“彦洲,你要是真爱她,就说出你的苦衷,如今任何欺瞒和隐藏,都会对这孩子造成二次伤害的!难道你忘了?当年她父母,是如何离开她的吗?”

    都说会爱她一辈子,都说会一家三口去游乐园玩。

    但最后,只有十几岁的舒澜,等到的,无非是一杯加了安眠药的牛奶。

    还有,欺骗和背叛!

    “爱一个人,就是要懂得她的欢喜和悲伤,懂得她要的终究是什么,若是你对此一无所知,彦洲,这就证明,也许你真的不爱她,你对舒舒,更多的是习惯!”

    他们是青梅竹马、两小无猜,一起长大的。

    许家的人都说,舒澜长大后,一定会成为他许彦洲的妻子,会和他共度一生。

    他要爱她。

    他要照顾好这个女人。

    只是,却没一个人告诉他,他要如何爱她,如何照顾好她!

    “奶奶,我会用我自己的方式,让舒舒不会再受到一点伤害!”许彦洲临走前,就说了这么一句。

    许奶奶坐在病床上,唉声叹气。

    她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张照片。

    照片里,女人风华绝代,眉眼间的妩媚,是即便不刻意展现,也依旧美的光彩夺目的。

    舒澜很像她。

    她们母女两个,真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。

    “囡囡,我儿子当年对不住你,而今,彦洲这臭小子,怕是也跟他爸一样,没福分拥有一个好媳妇喽!”

    彼时。

    梦斯顿城堡。

    一间昏暗的房间内,家具陈设都如崭新的一般,可它们的主人,却早已不在。

    还是以那样羞耻的方式,从屋顶一跃而下,死的凄惨荒唐!

    “儿子,你在那边,过的好吗?爸爸很快也要过去了,你再等等,再等等,我们一家人很快就会团聚的!”

    梦斯顿苍老的身躯,再也没了当初那伟岸的模样。

    他佝偻着脊背,坐在床边,直勾勾看着墙上那英俊男人的骑马照。

    男人带了一点欧洲血统,是典型的混血儿。

    他笑起来很好看,也非常阳光洒脱。

    尤其是那一双清透的眸子,哪怕没有表情时,也灵活的,叫人想一辈子就那么安安静静的与他对视。

    艾瑞克进来。

    他用戴着黑色皮质手套的手,敲了两下门板,声音沉稳沙哑,“先生,该用晚饭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再和凯里多待一会儿。”梦斯顿才说了一句话,就开始剧烈咳嗽。

    艾瑞克面无表情的上前,为他顺着后背。

    梦斯顿抓住他的手腕,笑着问,“你在舒舒身边也守了几天,你觉得,她的那一双眼睛,是不是和凯里很像?”

    “先生是怀疑,舒律师是您的孙女?”

    艾瑞克眸色一沉。

    梦斯顿松开他,继续仰头,看着照片里,男人那满含笑意的眼睛,“去查一查吧,我这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,那孩子是梦斯顿家族唯一的希望,我要早一点找回来,也好培养她成为名正言顺的继承人!”

    “当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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