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砰砰砰乱跳。
她攥紧拳,脸上的笑意,一寸寸收敛,直至消失,“许彦洲,你现在跟我说这些,不觉得已经太晚了吗?”
“我们还没离婚!”
许彦洲一字一顿,加重语气的强调!
舒澜侧开头,下巴还残留着他指尖上的温度,心脏无法平静,可情绪却撕裂般的趋于冷漠。
她笑着说,“离不离婚重要吗?许彦洲,我要跟孟思楠结婚的,我们之间,有着一道永远都横跨不过去的横沟!
“当初我爱你,我们可以幸福的时候,你选择伤害,如今你说你后悔了,你死缠烂打,可我呢?你有想过我的处境吗?”
孟思楠伤成那样。
恢复到从前健康的模样,那基本是痴心妄想!
她这一辈子,都不可能离开这个男人了。
可许彦洲突然的真心和改变,却像是一根长满倒刺的绳索,死死缠住她的脖子,用力将她拉入一个不仁不义的地狱里!
良久。
他们都在沉默的时候。
许彦洲那沙哑的有些不像话的声音,带着支离破碎的低沉,开口问她,“舒澜,我只要你一句话,你还爱我吗?你真的可以不管不顾的把我们的十年放下?”
“许彦洲,那十年,我爱你,很爱很爱,爱到可以牺牲自我,可以面目全非!可如今,我不能爱,也不会爱了,我无法做任何对不起孟思楠的事。”
舒澜全程都闭着眼睛。
她想要隐藏起一些情绪,甚至连自己都要欺骗!
毕竟十年的拉拉扯扯,放下真的很容易,可完全失去感觉,或许需要更久的时间沉淀吧。
许彦洲自嘲一笑。
他像对待一件珍宝似的,慢慢抚摸着她的脸,她的脖子,还有锁骨上的一颗红痣。
“奶奶说,在锁骨上长了一颗红痣的人,上辈子一定是被伤透心的可怜人,”冰凉的指尖,褪去火热的温度后,在她那颗红痣上来回摩挲,“舒舒,要是有下辈子,你这里,还会为我长一颗红痣吗?”
心碎的感觉,和着血,在舒澜的五脏六腑间蔓延弥散。
她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这个男人的极度悔恨和自责。
可是为什么呢?
“许彦洲,为什么呢?如果你真的爱我,可我们的过去,为什么那么痛苦?到底为什么?”
那个猜测。
那个和二房有关的猜测,再一次占领了理智的高地。
许彦洲扯了扯她略微敞开的衣领,怕她着凉,又将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,给她披上。
她急切的追问,“许彦洲,你别不吭声!告诉我,到底是不是因为二……”
“我说是,你就可以放下孟思楠,回到我身边吗?”
简简单单的一句话,却怼得舒澜差点忘了呼吸。
对啊!
无论真相是什么。
孟思楠的存在,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!
许彦洲在她额头上,轻轻落下一吻。
他说,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,“舒舒,以后一个人往前走累了,就回回头,那里有我,无论你是否愿意,我都会一直跟着你,守着你,我说过,我欠你的,会还!”
“许彦洲,你……”
舒澜哽咽的,说不出话来。
她知道,她该继续恨他,讨厌他,厌恶他。
只是,此时此刻的自己,根本做不到,也无法狠下心来那么做。
“走吧,奶奶还在等我们,你一直不回去,孟思楠会多想的,我不能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