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下一秒。

    哈哈哈——

    司机跟着二重奏,“哈哈哈……许总,您这是和夫人和好如初了?这意大利还真是人杰地灵啊!”

    迟晓楠也说,“许总,我看夫人很依赖您嘛,要我说,白晓月那诈骗犯自食其恶果了,您也别太放在心上,就当是夫妻之间的一次小小考验了,以后好好过日子,您和夫人一定会更幸福的!”

    以前在许氏集团的律所时,就有人私下议论,说许神这阴晴不定的死样子,也就只有他们舒律师能hold住。

    好比如,螺栓和螺母,它们出产就是一套的,谁也分不开!

    车子在一簇又一簇的烟火下,疾驰向医院。

    许彦洲并没有搭话,他温柔似水的眸光里,唯一能倒映出来的,就只有舒澜一张满是憔悴和倦容的苍白面庞。

    可身下某处,依旧被抓着,还火辣辣的疼……

    等舒澜醒过来时,空气里混着消毒水味道的薰衣草香薰气味,让她立刻清晰的分辨出,自己此刻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。

    正在吊水!

    舒澜一只手撑着软绵绵的床垫,坐起。

    人还是有些虚,半靠着床头喘了半天气,才有力气去拿一旁柜子上的手机,开机。

    十几条孟思楠的微信涌进来。

    “嗡嗡嗡”的震动声,震得她掌心一阵阵发麻。

    再去滑动屏幕。

    舒澜看着每隔十几分钟,就要发来一条的消息——

    【上飞机了吗?】

    【舒舒,许彦洲也回京市了,大年初七,民政局才上班。】

    【你为什么不回我微信?算算时间,我也查了航班动态,你应该已经到京市了,是见到许彦洲了?你们待在一起,忘了我?】

    【舒舒,我真的好不安,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,梦到你抛弃我,重新回到他身边了。】

    【舒舒,我什么都没有了,我现在只有你,我只有你!】

    【舒舒,我刚才一不小心,把手弄伤了,但你不用担心,我自己去了医院,现在没事了。】

    看到这一条,舒澜吓得赶紧给孟思楠打了一通电话。

    她让他抬起手,给她看看,“我在飞机上睡着了,可能长途飞行有点不太习惯,刚醒,忘开机了,我没见到许彦洲,你别多想,你这手,到底怎么弄的?”

    “想你的时候,一走神,就撞墙上了。”孟思楠笑容温和,挥了挥自己又被包成馒头的手。

    他苦笑,“只是医生说,我短时间之内,无法继续进行手部复健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那还不严重?孟思楠,你能不能别总是这样敏感,你稍微给我一点信任,好吗?我既然答应会跟你结婚,我就绝对不会再和许彦洲有什么了!”

    哪怕他们之间的误会,以及婚姻的不幸,都只是善意谎言所编制出来的阴差阳错。

    可事已至此,舒澜清楚,无论自己有多么纠结无助,她能选的人,也绝对没可能是许彦洲了!

    孟思楠声音淡淡,甚至还带了一点点委屈,“舒舒,我就是太爱你了,我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,总是没有安全感,总是觉得,自己变成了一残废,根本配不上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