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和这一位打擂台,你知道为什么吗?”

    李颖儿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舒澜倒是很平静的给出答案,“因为凡是和Black作对的人,都会死。”

    “而且不留下任何证据!舒舒,你不要趟这摊浑水,离得远一点,反正你和许彦洲是要离婚的,他是好是坏,那都跟你没关系了!”

    话糙理不糙。

    舒澜很清楚,颖儿说得对。

    从个人角度来分析,她的的确确应该在这个时候明哲保身,将自己从危险之中摘出去的。

    毕竟,这也是许彦洲那个善意谎言的初衷!

    但是。

    “颖儿,你不是跟我说过嘛,人不是只有爱情才是理所当然的,更多的时候,要凭良心做事!”

    李颖儿被噎了一下。

    好久,她抓住要下车的舒澜,“舒舒,人要有良心,可也要有命啊!”

    “就当我送许彦洲的一份离婚礼物吧,有些事,我得问心无愧才行。”

    再怎么说,哪怕出于谎言,可这个男人终究用他自以为是的方式,保护了她十年。

    许峰周没有疯狂攻击她,也是因着这一层原因吧!

    她得还了这份人情。

    等到离婚后老死不相往来。

    舒澜再回忆起那十年,也不会觉得亏欠许彦洲什么了。

    许氏集团,顶层会议室内。

    一张大长桌的两端。

    主位是许彦洲,正对面,是五十多岁,此刻正翘着腿,抽着雪茄,一脸得意洋洋的许峰周。

    许家亲二叔!

    他笑,“彦洲啊,二叔看在你爸和你奶奶的情分上,只要你现在肯从董事长的位置上退下来,那白晓月,我替你亲自处理掉,如何?”

    “二叔说的这么直白,就不怕我录音?”

    今天的许彦洲,一套意大利纯手工定制的西服,系了温莎结,皮鞋锃亮有光。

    头顶有光洒下来。

    过分刺眼的白炽灯,在他刚毅流畅的脸部轮廓上,勾勒出一圈叫人不太敢直视,又过分难以捉摸的阴影。

    他骨节分明,但肤色冷白的手指,伸出两根,节奏缓慢的一下一下,敲击着桌面。

    像是闲极无聊,在玩。

    许峰周见状,大怒,“许彦洲,今天老子还算给你一点脸面,你个小兔崽子以为能斗得过我?当年要不是你在背地里使阴招,你以为我们二房能被压下去?

    “现在是老天爷开眼,让你玩女人玩砸了!放着舒澜那么一上得了厅堂、下得了厨房的女人你不要,非出去拈花惹草,如今白晓月站了我这边,还有Black的律师团做辩护!

    “你不赶紧跪下跟我求饶,就只能等死了!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。

    门外,响起一串敲门声。

    紧接着,是助理进来,表情有些不尴不尬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