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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彦洲薄唇微勾,看向车站外,来来去去奔忙的剧组人员。
还有背着各种编织袋,从破旧的火车站里出来,准备再忙忙碌碌一年,抱着可以定居大城市的希望,做着最卑贱工作的农民工。
他讽刺,“奢望和改变,才是最伤人的,徐颖,我和舒舒会走到今天这一步,我始终在想,到底是因为她变得我根本不了解她,还是我自己也和她一样?”
911跑车里忽然安静了下来。
不知何时,舒澜和陈甜甜去了车站旁唯一一家便利店,买了一根五毛钱的雪糕,两人坐在石头堆砌而成的小花坛旁。
她一只手拿着雪糕,一只手向后,撑在有些冰凉的石头上。
两条被铅笔裤包裹起来的纤细长腿,有一搭没一搭的晃悠着。
偶尔和身边的陈甜甜说笑几句。
陈甜甜感慨道:“舒律师,您一点也不像网上形容的那样很不好接触,也不是什么灭绝师太啊!一诺说的都是真的,您是个很善良,也很乐观开朗的好姐姐。”
“那多谢你和一诺的夸奖了,以后我也会努力做一个好人的,哈哈哈……”
两个女孩,笑的比雪糕还要甜蜜美好。
阳光洒下来,美得就跟一幅后现代题材的浪漫主义油画一般。
不真实,又真实的可怕!
徐颖解开安全带,笑了笑,“彦洲,就算我不指望着你帮我得到梦斯顿家族,我也要说句掏心窝子的话,作为朋友,我必须明确告诉你,你真的配不上舒澜那样的好女人!”
车门砰!的一声关闭。
徐颖笑呵呵凑到舒澜身边。
许彦洲的手机响了起来。
来电显示是许母。
他直接挂断,准备关机。
但许母的微信发的很快。
先是一张照片,上面鲜血淋淋一片,有家庭医生正蹲在床边,给手腕上那可怕狰狞的伤口包扎。
后面,一段语音。
是许父发来的,“彦洲,算爸爸求求你,你妈就算有再多的过错,那也是你亲妈啊!别拧着她来,刚刚医生说,她更年期有些严重,已经有抑郁倾向了。”
许彦洲头疼。
可又看了一眼那血红一片的照片,知道不是假的。
他只能给父亲打了一通电话,“问她,她到底想让我怎么样?”
许母抢电话过来,直接大哭,“彦洲啊,彦洲,呜呜呜……刚刚梦斯顿先生跟你二叔联系了,现在能救我们大房的人,就只有艾艾了,你就喜欢她一点,好吗?算妈妈求你了!”
的确。
即便许彦洲有把握彻底将二房赶尽杀绝。
只是一旦二房与梦斯顿家族联手,在短时间之内,他和整个大房,都会被狠狠压制的……
“彦洲,你妹妹还小,研究生还没毕业呢,也没找到一个好人家,咱们大房若是败了,且不说我和你爸没好日子过,你妹妹,还有奶奶,她们也完了!”
许母哭的前仰后合,撕心裂肺的。
许彦洲很想直接挂断电话。
但身为儿女,他不能把事情做得那么绝,只能安慰一句,“妈,我会看着处理的,先这样,我这几天出差,不在京市,挂了。”
说完,也不等许母再嚎啕些什么,他就关了机。
不过下一秒,舒艾提着一竹编的小篮子,坐上了副驾驶座。
她开心道:“彦洲哥哥,我知道你要去那种穷山恶水的地方出差,所以实在是放心不下,就央求着爷爷帮我联系市政那边,让他们带着我一起去,我也能一直陪在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