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根烟,可火星明明灭灭,他却好半晌没抽一口

    须臾。

    男人独有的沉郁嗓音响起,“是因为晓月?”

    车子停下。

    雨越下越大。

    舒澜有直觉,京市的这个秋天,一定会特别的冷。

    她解开安全带,转身,与许彦洲投过来的深邃视线四目相对,莞尔一笑,“彦洲,我十三岁认识你,如今我二十三了,这十年,我很了解你的个性,你能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,这证明你用了真心了。”

    而以前的忍耐,无非是因为许彦洲对谁都是玩。

    她甚至还卑微的奢望,男人在外面玩够了,也终究是要回到这个家里来的。

    但白晓月的出现,彻底打破了舒澜最后一丁点的自欺欺人。

    她长叹一声,笑的愈发从容,并无留恋,“彦洲,好聚好散吧,至于奶奶那边,等过了一个月冷静期之后,我会亲自跟她老人家说的,你不用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舒澜,你跟我撒谎有意思吗?嗯?”

    许彦洲拿着手机,骨节分明的手指像是很随意的在屏幕上滑动了两下。

    下一秒,carplay开始切换一张张她在欧洲的照片。

    照片里,她和一个黄发碧眼的白种男人动作亲昵,笑容暧昧,眼神互动也很大胆。

    他不紧不慢的捏灭烟头。

    那股子从地狱深处才能嗅到的可怕气息,瞬间挤满了这狭窄的车厢。

    舒澜蹙眉,咬牙,很是烦躁的低吼,“许彦洲,你派人跟踪我?”

    “跟踪?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许彦洲解开安全带。

    他宽肩窄腰的身躯慢慢的倾轧而下,动作慢条斯理,可却带着绝对的威压,将她压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。

    以前,他身上的冷杉木气息是她最喜欢的。

    而如今,哪怕只是近距离的闻一闻,她都恶心的一阵阵喉咙收紧。

    想吐!

    舒澜挣扎,“许彦洲,你放开我,你别碰我!你不是喜欢白晓月嘛,那我给她让位置,我祝你们幸福美满,早生贵子!你……”

    一个吻,一个能将她轻而易举撕裂的吻,排山倒海似的在她唇上攻城略地。

    直到伤痕累累,血腥气蔓延在彼此的口腔里。

    许彦洲才狠狠的放开她,捏着她的脖子,逼她看向他。

    他说,“舒澜,嫁给我是你一意孤行的选择,可离婚,却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!跟那个男人断干净,否则,我不介意亲自替自己的妻子把脏东西处理掉!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。

    许彦洲开车门下车。

    这个生来就注定会成为王者的男人,从不给旁人留有一丝半点的余地。

    舒澜在车座椅上蜷缩成一团。

    绝望蔓延!!

    几乎同一时间,一辆迈巴赫停在了舒澜白色宝马的正前方。

    那是许彦洲的专属座驾。

    车牌号都是一水的零。

    “晓月送回去了?”

    许彦洲上车,问道。

    司机见他一身戾气,连大气也不敢喘,只道:“嗯,白小姐说自己住在五环,挺远的,还让您专门派车去送,很不好意思,想过几天请您和夫人吃顿饭。”

    “下周一老太太生日,让她过来跟着热闹热闹,吃饭就免了。”

    车子缓缓启动。

    司机连连点头,心头却是一惊。

    他家先生居然要带那位白小姐去主宅,还要见老太太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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