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 “改什么?”
舒澜半靠在床尾,手指是落在他屁股上,动作如此亲昵暧昧,可她与他之间,总莫名生出一抹无形之中的疏离。
她挑眉,眸色澄清,很淡,“许彦洲,实际我不止一次跟你说,也许我们从根上就不是一类人,就像当初你父亲选择背叛我母亲,而你,也有你自己的衡量,不是吗?”
许家的人,可能从骨子里,那就是天生做生意的材料。
商人嘛,不冷血无情,不一直向钱看,那迟早得被这商场里的尔虞我诈、波诡云谲给弄死。
舒澜也是真想明白了。
她跟许彦洲的婚姻注定不幸福,苦哈哈的喜欢了十几年,也不过是小女孩被救之后的一种生理性依赖罢了。
要说冷静下来,仔细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。
舒澜自己也挺含糊的。
她捂着胸口的位置,笑了笑,“许彦洲,我跟你,一直都是细水长流,一直都是被认定的一对,跟古代童养媳一样,但真说男女之间的那种轰轰烈烈,我没有,你呢?你有过我吗?”
涂完药膏,舒澜叫了小护士帮忙检查了一下。
外科医生也过来,先做个基本的查体,确定没有其他外伤以后,才嘱咐了几句,离开。
病房再次回归略带压抑的安静。
许彦洲只能趴着,视线受阻。
舒澜是故意站在他的视线盲区里,以免两人这个时候还要尴尬的四目相对。
不知过了多久。
营养液的瓶子里,接近于透明的液体,只剩下了一半。
他才嗓音干涩的问她,“舒澜,你是不是真喜欢上谁了?”
舒澜垂眸,卷翘的睫毛,在眼睑处投下一片晦暗不明的阴影。
她摇摇头,道:“不知道,像是不存在的人,也不知道算不算喜欢,就算喜欢,又有什么意义呢?”
犹如双手攥紧了空气。
看着满满的。
可一松开拳头,那里面,到底什么都没有。
舒艾来了。
她哭哭啼啼就冲到许彦洲的床边,双目赤红,恶狠狠的瞪着准备离开的舒澜,火冒三丈,“舒澜,你有什么,就冲我一个人来!彦洲哥哥是我的命,你要是敢伤他一根毫毛,我就算倾尽所有,也不会放过你!”
“抱歉,舒艾,我从始至终,都没想跟你抢,只是你,这里……”舒澜半靠在病房门口,戳了戳心口,“是不是总觉得不安?因为你想要的,从不属于你!”
许彦洲跟她说,如果他改,她是否会不离婚?
当时她就很想很想问他一句,“许彦洲,你想要的,究竟是什么?或者说,你想要我,可我本不属于你,你会不会觉得很不安?”
离开病房。
舒艾的哭喊谩骂声从未停止。
许彦洲没有阻止,也没有出言挽留。
很好,这就是他的选择,身为许家唯一继承人,身为那个叛徒的儿子。
舒澜比谁都清楚。
许彦洲的摇摆不定,来自于累计筹码的必要性,来自于……深深的不安……
“所以,你觉得许彦洲一次次缠着你,甚至为你受伤,都是他自己在找心理平衡?”
和王暖去吃羊蝎子。
两个姑娘,深更半夜的,把店里的果汁都给买断了。
舒澜叼着吸管,耸耸肩,“当初许彦洲的奶奶做主,将我带去许家抚养,后来我嫁给许彦洲,都是一步一步在安排,在以这种方式赎罪!许家的传统啊,呵呵,我早该想明白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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