沪上住一段时间。”

    去京市,有她二哥在,母亲肯定没办法安心修养。

    现在也就沪上那边,王暖认识人,能时时刻刻陪着和照顾她妈,勉强能踏实一点。

    可王母死活不同意,“你让我去沪上?去那干嘛?去那让人给我戳着脊梁骨,说我生的女儿,小半辈子都给有钱的老男人做小三吗?”

    郑成的事,当年他结婚,王暖想回老家躲一阵的时候,母亲听说了一些。

    之后,她妈就连夜带着她的行李,给她塞了一张十万块的银行卡,让她赶紧走,别回老家来丢人现眼!

    “妈!我大哥是你的孩子,二哥也是,他们俩无论好与坏,都是您的命根子,可怎么到我这,我就成了臭垃圾,让您这么嫌弃啊!”

    王暖气的要死。

    走廊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,连院长都给惊动了。

    因着重病的人是许彦洲,那么一个大神,八成不一会儿,镇政府也得派代表来慰问情况。

    王暖深吸一口气,忍着压在胸腔里的怒意,尽可能冷静的跟她妈分析,“得,去不去沪上,您自己琢磨,但现在,许彦洲是被我爸给打了,发高烧呢,你不是在乎他嘛,那你去通知我大哥,我爸要是没事,就别装病,先回村里,避一避风头。”

    “王暖,你还是不是老王家的闺女了?什么叫你爸打的人?明明就是那个舒……”

    王母还想维护那个对她动辄大骂的丈夫!

    王暖忍无可忍,吼了一声,“妈,您能不能别丧良心?刚刚要不是舒舒帮着您,护着您,您怕是早就被我爸和我大哥给活生生打死了,您明不明白啊?”

    她头疼的,都要原地爆炸了。

    其实王暖清楚,母亲如此维护父亲,无非是因为自己酒后乱性,给野男人生了个孩子,还隐瞒了这些年,觉得对不起老王家,觉得身子肮脏,没脸皮。

    而一个女人一旦认可了这“荡妇”的名声,那就成了任劳任怨,挨打也不敢还手的罪人。

    “王暖,是我对不起老王家,对不起你二哥,就算他们现在打死我,我也愿意!所以,你去告诉你那朋友,别管我们老王家的事,她的好心,只会害死我!”

    话毕,王母扭头就往王大的病房跑。

    王暖没追,只是握了握拳,再拿出手机,给舒澜拨了一通视频通话。

    摄像头正对乱糟糟的病房。

    另一边的舒澜,“这哪?你带你妈去菜市场了?”

    王暖苦笑,“如果你结婚证上的老公是一头肥猪的话,这里的确可以算是菜市场。”

    人人都等着从许彦洲身上弄点油水出来。

    这么一联想,许大律师和待宰的小猪羔,倒是没多大区别。

    舒兰嘴角一抽。

    她在车上,“临城和陈甜甜那边查到一些王大的底细,我在回上扬村的路上,你要是没别的什么事,我挂电话了?高速公路的信号不是很好。”

    “许彦洲高烧痉挛,医生想抢救,可舒艾只顾着给自己立深情人设,放纵媒体记者挤在病房里,耽误治疗。”

    王暖的语气很平静。

    舒澜挑眉,“所以?你想让我这个即将离婚的正妻,跑去手撕小三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