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大手,笑着说,“许彦洲,这样的我,真的好恶心,如果你愿意,你就掐死我,杀了我!我不怨你,我甚至还要感谢你。”
“想死了?不担心奶奶了?舒澜,这就是你的孝顺?”
许彦洲将她压在一整扇落地玻璃窗上。
外面,瑞士的雪夜是那么美。
也是那么寒冷。
透着一层玻璃,渗进了她的心。
她清清楚楚的听到他说,“舒澜,你的人和你的心一样,都是假的!这才是真的恶心!”
话毕,大手一甩。
舒澜被重重摔到了地上。
玄关的房门咣当!一声巨响。
许彦洲走了。
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,身子像是找不到生命的重心一般,慢慢蜷缩成了一团。
直到晨曦破晓。
直到第二日的第一束阳光照射到她的身上。
舒澜才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温度,正在拼命试图唤醒她差点完全冷却的灵魂。
“许彦洲……”
抓起茶几桌上的一把剪刀。
她握在手里,一步步走到卧室的衣帽间。
那些整齐排列,也价值不菲的衣服。
被一通乱剪。
碎成一地破布条。
舒澜坐在其中。
她忽然就真的如释重负般的笑了。
隔了很久。
又从地上站起。
去卫生间将那些瓶瓶罐罐,极其复杂的护肤品和化妆品全部丢进垃圾桶。
最后。
舒澜站到镜子前,浑身滚烫,少说烧到四十度了。
她整个人都在晃晃悠悠,但脸上的笑容却是前所未有的松弛。
她自言自语,“许彦洲,过去的十年,我谢谢你把我成功改造成了另外一个你,这是我心甘情愿,可之后的十年,二十年,三十年,我舒澜,都只会活成我喜欢的样子!”
不是假的。
而是最真实,最本我的舒澜!
砰——
她高烧烧出了轻度肺炎。
人晕了。
再醒过来的时候,已经是两天后。
李颖儿赶到瑞士。
见她醒了,哭的惊天地、泣鬼神,还骂人,“舒澜,你个二百五,没脑子的蠢货!都发烧了,怎么不知道叫医生吃药?你知不知道,要不是何跃一直在会议室等不到你,有点担心,去套房看了一眼,你估计就死了,死了知道吗?”
何跃也心有余悸,“老大,这次真的是太危险了!”
“没事,死里逃生,我这算是彻底重生了。”
舒澜扶着何跃胳膊,从床上坐起。
人半靠着床头,笑的春光明媚,可真看不出来是刚刚大病一场的人。
李颖儿给她倒了一杯牛奶,递过去,好奇的问道:“舒舒,我看你把衣服都给剪了,化妆品也都扔了,是不是出了什么事?和许彦洲有关?”
“颖儿姐!”
何跃出声提醒。
李颖儿赶紧捂嘴,嘟囔,“忘了忘了忘了,现在那三个字是禁忌词,不能说。”
“说呗,有什么不能说?不仅能说,等我回了京市,还要相亲,早点找到真爱,把自己真真正正嫁出去。”
舒澜小口喝着牛奶。
觉得味道不够甜,又跟何跃说,“去楼下便利店给我买巧克力奶,香蕉奶也要两罐,哦,对了,薯片和辣条,一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