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晓月咬唇,心神不宁。

    她眼泪噼里啪啦的掉,声音也小小的,跟受了惊的小白兔当真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“舒律师,那怎么办?文件的确是没有整理出来,要不,我去和那位院长先生商量一下,我们改明天,可以吗?”

    舒澜被她天真无邪的话给气笑了。

    她将手里的纸壳箱子扔到白晓月怀里,指着门口,用命令的,不容置疑的口吻喊道:“收拾完东西,立刻!马上!给我滚蛋!”

    “还有……”

    舒澜将完全没有整理过一页的文件夹拿走。

    往门口走的时候,又回头,冷森森的眸光,很轻,却威压十足的扫视了一圈满桌子的零食和蛋糕。

    她说,“这里是工作的地方,不是给你们开party用的,想玩?那就去找许彦洲辞职,等走完离职流程,你们自由了,就天天玩,喝着西北风,好好玩。”

    话毕。

    舒澜还特意指了指西北的方向,“张大嘴,一定要对准方向,不然以你们目前的能力和水平,估计连西北风都喝不上,容易饿死!”

    “哇!呜呜呜……”

    白晓月歇斯底里,又我见我怜的哭声,从身后源源不断的传过来。

    她推开小会议室的门。

    就见许彦洲和助理站在外面。

    他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
    这男人就是这点厉害。

    可能是长相太过出众,五官完美的,就跟出厂设备最优化的产物一样。

    哪怕面无表情,也别有一番吸引力加身。

    以至于。

    舒澜本来想忽略这个男人的存在,可还是没忍住,眼角冷冷淡淡的瞥了一眼。

    她直接说道:“白晓月办事能力不行,Fendi小姑的案子工作量大,压力不轻,她留下来会给整个团队拖后腿,所以我把她开了,你让她明天飞京市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人,舒澜,你有什么资格处置?”

    许彦洲薄唇紧抿。

    他眸色很黑,是那种一眼望下去,会感觉自己整个灵魂都被漩涡吸住一般。

    舒澜心跳平稳,毫无波澜的回他一句,“一个月冷静期还剩下十天,许彦洲,在法律上,我的确有这个资格去处置你的一切资产,也包括你的情人!”

    “你确定?”

    许彦洲抬起一根手指,指腹微凉,慢慢挑着她圆润娇嫩的下巴。

    他俯身,带着强烈薄荷香味的鼻息,打在她耳畔上。

    舒澜被激的,下意识就想要挣脱,退后。

    那毒蛇一样的靠近。

    让她想起瑞士下雪的那个晚上!

    “许彦洲,你有话就不能好好说?靠我那么近干什么?”

    舒澜挣扎。

    许彦洲捏着她始终单薄瘦弱的肩膀,将她推到墙上,困在他怀中那小小一片天地里。

    “许彦洲!你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。

    就在有白晓月在的小会议室门外。

    她被他壁咚着,狠狠吻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呜呜呜……许彦洲,你去死!”

    舒澜用力一口。

    差点没咬掉许彦洲薄唇上的一块肉。

    他稍微离开了她一点点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