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彦洲回头,眼神犀利的,仿若眼镜蛇在吐信。

    孟思楠不惧,只是讽刺一笑,“是啊,许先生你自己都说了,那是过去的十年!可舒舒今年才二十三岁,她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十年,比起过去,未来才是更重要的!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他带着一直死死盯着白晓月的赵田,回了别墅。

    白晓月脸色有点发白。

    她很急着离开这里,“彦洲哥哥,走吧,真的好冷啦,人家会生病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这一次,许彦洲看着白晓月的眼神里,除了黑沉沉看不懂的复杂情绪外,就再也瞧不见一星半点的温柔了。

    两人走出舒澜的别墅。

    沿着外面一条铺满皑皑白雪的人行横道,走大概五六分钟,就能到联合办公的地址。

    啪嗒啪嗒——

    有鲜血,顺着白晓月的手腕,刺目的滴落在一片纯白色积雪上。

    许彦洲剑眉紧蹙,一把抓住她正在用力抓挠手腕的手,呵斥,“白晓月,你这是在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彦洲哥哥,你吼我,呜呜呜……你一定是不爱我了,你刚才看我的样子,一点不温柔!那我还不如去死,死了,就不会因为失去彦洲哥哥而伤心到无法呼吸了!”

    白晓月一边哭喊,一边继续自残手腕。

    她都快抓挠下一层皮肉了。

    许彦洲不能放任她闹自杀,只好先耐着性子,把人哄好了,又叫助理开车,送去医院包扎。

    上车前。

    白晓月依依不舍的抓着许彦洲的袖口,哭的软糯糯的,很招人怜悯,“彦洲哥哥,你不会不要我的,对吗?”

    “嗯,你先去包扎,听话。”

    他没正面回答。

    白晓月在他西服袖子上抹了抹眼泪,“彦洲哥哥,真的,我要是没了你,我真的会活不下去的!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

    许彦洲抽回自己的胳膊,关上车门,让司机赶紧开车去医院。

    等车驶远了。

    他脱掉弄脏的西服外套,哪怕数九寒冬,他还是直接将外套扔进路边的垃圾箱,再往联合办公的房子走去。

    车上。

    司机感慨,“白小姐,我跟着许总也有一段时间了,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那么紧张一个人的,他刚才催着我赶紧送您去医院,一定是担心您伤的太重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

    白晓月捂着血淋淋的手腕,可脸上却是一片娇羞的红晕。

    她嗲嗲的道:“司机叔叔,等我和彦洲哥哥结婚了,我要给他生三个宝宝,舒律师做不到的,我都能做到!”

    司机巴结,“那是,舒律师强是强,可原生家庭那样,网上还说她嫌贫爱富,赶走自己的亲生父母,如今还爆料自己父亲,把至亲往死路上逼,这样的人啊,啧啧啧……随根儿的很,人品也好不到哪里去!和白小姐您这种书香门第养大的好姑娘,没法比的!”

    嗡嗡嗡——

    白晓月的手机响起。

    屏幕上显示,号码的备注是:赵田。

    司机还在滔滔不绝的夸她原生家庭如何如何的好,如何如何的有家教。

    白晓月用力攥了一下手机后。

    她迅速拒接,再将号码拉黑,删除。

    一气呵成!

    另一边。

    联合办公别墅内。

    舒澜拿到一份文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