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难受的脸色苍白。

    秘书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。

    梦斯顿挥挥手,抱着那一张单薄的照片,躺在椅子上,长叹一口气,“我累了,一会儿彦洲上车,让他不用叫醒我,我想睡一觉,希望在梦里,可以看到凯里,还有余兰吧,我要好好跟他们请罪,让他们保佑我,找到那孩子!”

    “妈,你不要走!”

    几个小时后,舒澜从商务车厢的椅子上惊醒。

    她做了一个好久没有做过的噩梦了。

    在梦里,母亲像是一阵风一样,在她眼前飘走。

    任凭自己如何拼命的追,哪怕摔倒了,哪怕摔伤了,母亲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关心和疼爱自己。

    她只是想走,走的远远地,就好像,带着她这么一个拖油瓶子,是一件很可怕的事……

    “做噩梦了?快到海市了,喝点水,把羽绒服给我,那边的气候,不用穿那么厚。”

    孟思楠先是递来一瓶运动饮料,用来补充一下体力。

    再将事先准备好的毛呢大衣塞给她,接过她脱下来的厚重羽绒服,装进行李箱。

    舒澜看着他细心到极致的样子。

    梦里的恐惧和不安,一下子就消散了不少。

    她蜷着腿,一边喝运动饮料,润一润喉咙,一边笑着跟他开玩笑,“阿楠,你现在这么惯着我,等以后你有了妻子,就不怕我一时不习惯,就去折腾你?”

    “你就是我未来的妻子,我怕什么?”

    孟思楠拿了一个小药盒,盒子是电子定时提醒的款式。

    他放进舒澜的包里。

    还有一个外伤用的迷你药箱,有点沉,干脆就他自己全程拿着。

    舒澜眉心不自在的皱了皱,“孟思楠,追求就是追求,跟赌博挺像的,你不知道结果如何,只能抱着那么一点点不切实际的希望在拼!我想,我们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,真的!”

    “你能和许彦洲做一辈子的好朋友吗?”

    孟思楠算着她的喝水速度,见摄入的水分差不多了,就直接将瓶子拿走。

    再给她一小支便携款漱口水,“输一次,只要我还有赌下去的成本,就可以输第二次、第三次、第四次!舒舒,我只是比许彦洲晚遇上你十年,可我想,我才是与你真正有缘,能走到最后的人!”

    “走到坟墓里?”

    舒澜故意逗趣,想岔开这暂时不会有结果的话题。

    孟思楠耸耸肩,“你要是死在我前面,我就去殉情,路上好陪着你,不能让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!”

    “有病!好好的,说什么死不死的?我还没活够呢!”

    舒澜漱了口。

    她从卫生间回商务车厢的路上,有一个邻座的老阿姨来搭话。

    “姑娘,你老公对你真好,你睡觉的时候一直踹毛毯,他就一直看着,你一踹开,他立刻给你盖回去,你要是躺的不舒服,他还轻手轻脚的给你调整姿势呢。”

    老阿姨应该是沪上人,那一嘴的本地话,暖侬软语的,听起来就特暧昧,还有一种老夫老妻的温暖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