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房子的主人就不再是你和你母亲了!”

    他的愤怒,异常平静。

    舒澜一直很清楚,许彦洲是个很可怕的男人。

    无论什么,哪怕是人与生俱来的喜怒哀乐,都无法轻易左右他。

    她拿着水杯,坐回到单人沙发上,翘腿,小口抿着,湿润喉咙,解酒,“那说说吧,我用什么来和许律师你做交易?”

    “交易?”

    许彦洲点烟的手停住。

    舒澜撩了撩耳边乱糟糟的头发,“不然呢?许律师千万不要告诉我,仅凭一张照片,你就能扔下白晓月来这吃我的醋?”

    她放下水杯,拿起手机,在屏幕上滑了几下,找出一张照片,往许彦洲面前晃了晃。

    许彦洲嗤笑,“舒澜,你果然脸皮够厚。”

    舒澜无所谓的摊摊手,“谬赞。”

    许彦洲眉心一蹙。

    他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舒澜也懒得废话,直奔正题,“说吧,来我这,到底什么目的?”

    “晓月转正后,你亲自带她。”

    许彦洲稍稍低下头,吸燃指间的烟,抽一口,吐出烟圈,声音沙哑,低沉,“至少一年,如果你肯,这套别墅,明年年底,我转到你名下。”

    “为什么非要是我?”

    舒澜窝在沙发里,打哈欠。

    许彦洲冷哼,“晓月会是未来的许夫人,你手里的人脉网,她需要。”

    “你就那么喜欢她?许彦洲,我陪了你十年,也不见你这么对我上心过。”

    许彦洲不喜欢走捷径。

    身为他的妻子。

    舒澜手里的人脉网,都是她一步一步用命和名声拼出来的。

    许彦洲去衣帽间换了一套全新的休闲服。

    在别墅,他的衣服都是没穿过的。

    因为他也从未在这个家里睡过一宿。

    “晓月和你不一样,你别和她比,也比不起。”许彦洲对她是习惯性无情了。

    舒澜不难受。

    只是觉得有点烦。

    她支棱起半边身子,看着从楼上下来的许彦洲,笑道:“交易成立,不过,麻烦许律师走的时候,把衣帽间里的衣服一并打包带走,不然我明天就叫佣人扔了。”

    “舒澜,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?”

    许彦洲要走。

    舒澜还有点醉,上楼梯的时候腿软绵绵的。

    她笑,“有没有意思,许律师就自己品去……”

    “吧”字没出口。

    舒澜就踩空了一节台阶。

    几乎同时。

    白晓月给许彦洲发了一条微信。

    小姑娘在哭,“呜呜呜……许律师,我男朋友把我给打了,您能不能……能不能陪我去医院啊……”

    砰!的一声,玄关的大门从外面关上了。

    舒澜滚了几个台阶,摔的一侧膝盖青紫一片。

    实际挺疼的。

    可她就是能缩着自己,捂着脸,仰着头,笑的跟一只百灵鸟一样畅快。

    这一晚。

    电闪雷鸣,大雨磅礴。

    整个京市的人都知道,枯萎的秋季,来了……

    第二日。

    早上九点打卡上班。

    白晓月快中午了才来。

    她一来,就哭唧唧的跑到舒澜办公室,没敲门,横冲直撞的进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