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这样吧。”
……
重新回到白月湾之后,孟周开始将白婆婆抱回女婴丫丫之后的生活“快进”的看了一遍。
渐渐地,孟周发现了问题。
在丫丫从一个襁褓中的女婴到长成一个两三岁小女童的时候,丫丫都没有显出任何特别。
和其他平凡普通的小女孩没有任何不同。
直到,她在耳濡目染下,学着白婆婆的手法,成功结成一个复杂的绳结为止。
渐渐地,丫丫展现出了越来越惊人的结绳天赋。
她在这方面的天赋,不是骤然显现,不是从天而降,而仿佛是在她不断玩绳、结绳的过程中不断的提高进步一样。
而自从丫丫六岁之后,情况就越来越奇怪。
一天,她在没有经过任何人指点的情况下,一个人玩玩跑跑,出了十字街道,来到平日里很少有人经过的凸起石壁附近。
然后,同样是没有经过任何人、或者任何标志的指引,她就发现了刻在石壁上的、记录了绳结百法的刻痕。
这种平面上的刻痕,其他人哪怕看到,也很难第一时间将其与绳结之法联系在一起,反而会认为这是毫无意义的胡乱涂鸦。
但丫丫却很自然的就将其中信息给“阅读”了出来。
此刻,丫丫的绳结技艺已经非常高超,用绳编结各种小动物,都是惟妙惟肖。
于是,她像是找到了新的乐趣,尝试着用绳结之法,将石壁上那些刻痕的正确编结之法一一复现了出来。
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。
回去后,丫丫并没有对白婆婆隐瞒她的这个发现。
当天晚上,白婆婆还很惊讶,并表示明天她也去看看。
可随着一夜过后,一觉醒来,婆孙俩对此事的态度一下子就发生了转变。
白婆婆对那石壁再无丝毫好奇,似乎早就知道其存在。
甚至,她以为自己的绳结之法就是从这石壁上参悟而来。
丫丫也默认为自己对石壁信息的了解,都是从白婆婆这里听说的。
悄然之间,发生如此变化,回溯时光看到这一幕的孟周,心中生起毛骨悚然的感觉。
他认真来回看了几遍,才排除那已经被铲平的凸起石壁本身有什么诡异特性。
“这倒像是两人睡觉期间,她们各自的认知,在某种无形力量的影响下,发生了不为人知的调整偏移。”
而这,还不是最大的问题。
直到孟周将两人的轨迹“快进”到他本人抵达白月湾,丫丫和白婆婆死亡的那一刻。
最大的一个诡异之处,明明白白的呈现在孟周面前。
从丫丫被白婆婆抱在襁褓中,进入白月湾,到丫丫死在那一晚,在她不长的人生中,她从来没有听说过“白芷”这个人。
白婆婆也从来没有对丫丫说过,“你还有个叫白芷的小姨”。
在孟周登门之前,在白婆婆杂货铺,在白婆婆和丫丫二人心中,从来就不曾有白芷这个人。
但当孟周忽然登门,提起这个名字,白婆婆和丫丫当时的表现,就像是记忆中同时加载出了有关此人的信息。
“也不对,其实我并没有从她们那里得到有关白芷的任何信息。
她们真正表现出来的,其实就是两种截然相反的极端情绪。
白婆婆对白芷的情绪是冷漠、是排斥。
而丫丫对白芷的情绪则是依赖,是对家人、对亲人的那种至真至纯的依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