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,继续道:“当然,我只是其中之一,还包括我老师,以及所有如我和我老师一般的存在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白芷看向孟周,眼神之中充满了欣赏,道:“当然,现在也包括了你!”

    孟周并不为自己成为“魔”而感到惊讶,事实上,在明白天地法则之间的阵营对抗之时,他就已经有了类似的觉悟。

    现在,不过是从白芷口中得到真正的证实而已。

    “封魔?到底什么是魔?”孟周轻声道。

    “说来有些复杂,我带你看看我的遭遇吧。”

    白芷说着,伸指轻轻一点,食指点在孟周眉心。

    瞬间,在这一指的引领下,好似时光逆流,又好似进入到白芷心灵深处,一副存在于极久远、极久远之前的过去的古老画卷在孟周眼前徐徐展开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蛮荒大地,一个传承久远,人丁浩繁的巨大部落中央,矗立着一座巨大的正四面体祭坛。

    此刻,在祭坛前方,聚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,似乎正在举行一个盛大的仪式。

    在祭坛前,一座被大量人群簇拥的高台之上。

    一个少女正面朝祭坛跪坐,而在少女前方,一个枯瘦老者正将一顶插满华丽羽翅的头冠从自己的头上取下,一点点戴在少女的头上。

    做完这一切之后,这枯瘦老者在少女噙满眼泪的注视下,将一个木制的,五官显得异常夸张的面具扣在脸上。

    在密密麻麻的观礼者狂热而虔诚的目视之下,跳起部落民日常庆典之时常跳的舞蹈。

    最初,老者的一举一动都很随意寻常,甚至还有些生涩稚拙。

    可渐渐的,老者的动作开始了变形,开始了扭曲,像是在战斗厮杀,像是在暗夜潜行。

    白天,晚上,晚上,白天……

    昼夜轮回。

    老者的身影渐渐淡去,只剩下一条似实似虚的线在高台上的虚空蜿蜒游走。

    而这些在虚空中蜿蜒游走的线,渐渐凝成一副看似寻常,好似小孩涂鸦的图画。

    涂鸦也似的画作中,仿佛再现了部落民狩猎凶猛妖兽的过程。

    只不过,在这画作之下,凶猛妖兽却是一点都不凶猛,反而有点蠢萌可爱。

    由舞至绳,由绳至画。

    当第九天的朝阳升起之前,在黎明前最黑暗之时,老者最后的痕迹与那“狩猎图”一起,如朝露一般消散于虚空。

    世间仿佛已经没有了有关他的任何痕迹。

    而这九天之中,高台前方的正四面体祭坛,也是异常的活跃。

    祭坛的三角底座之上的三丛巨大的雕塑群中,有淡淡的,却始终不绝的烟气升腾而出,最终融入祭坛之中,而后逆流而上,融入祭坛最顶端那一尊恬然超脱的石像之上。

    石像的头颅似乎被点亮,特别是夜晚,等到第五日之后,更是肉眼可见的明亮,就像是有一轮小太阳悬在祭坛之顶。

    当老者在第九日的黎明前最黑暗之时如朝露般消散之时,石像的亮度达到了极限了。

    就在破晓晨光将至而未至,黑暗将散而未散之际。

    石像头顶上空,隐约间同时出现了三道虚影。

    一个虚影仿佛一具舞动的身影,一具虚影仿佛一根蜿蜒游走的绳索,一句虚影则是一副变化万端的画作。

    它们出现时,老者所化“狩猎图”如朝露般消散。

    而这三道虚影都仿佛是得了什么大补滋养一般,变得更加凝实了几分。

    九日都未曾散去的观礼人群齐齐高呼出声,气氛在这一刻达到沸腾的顶点。

    目睹这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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