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芸面色颓败,终是再难忍受,如绝境之鸟疯了般扑过去,撕扯李全手中书信,颤着声音吼道:“别读了!与扶鹤霄无关,你休想玷污鹤霄哥哥死后的英名!我倒希望他与我偷情,可他没有!”

    “他对温沿溪一心一意!若他愿意偷情,我早就杀你,与他私奔远走!”

    “李全你这个疯子,你这么多年折磨我还不够多吗?若没嫁你之前喜欢别人也有错,那你是不是罪该万死啊?你纳妾十人,外室十八人,青楼妓子床上常客,凭何你睡遍女人,我连肖想心上人也有错?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打死我,唯独不能污蔑扶鹤霄!”

    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。

    如惊雷平地炸响!

    扶芸发疯一样的嘶吼,倒让满堂寂静、目瞪口呆,饶是铁面判官的江行危,也忘记拍响手中的惊堂木!

    倒是扶云卿率先反应过来,一句拉回正轨:

    “扶芸私下写情书,却根本无法证明我父亲与她有何纠葛。李全你莫要含血喷人,我父亲为国战死,身后名绝不是你红口白舌能胡搅蛮缠污蔑的!”

    “你说我父亲偷情,你可有我父亲回应扶芸的情书?我父亲生前你不敢说他偷情,死后你来污蔑他名节,看碟下菜的东西!我父亲在世,你今日敢在堂前放半个屁吗?”

    父亲一品战神,只差半步便能封王,区区三品兵部侍郎,见了他还谄媚赔笑。

    岂敢污蔑?怎敢污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