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道:“等等,我穴位图还没画完。”

    他嗤笑一声:“别画了,我看那穴位图粗糙有余,想来陆大夫这些日子是疏于医术,还是为夫帮你温习温习为好。”

    “胡说,”陆曈怒斥,“我怎么会疏于医术?”

    “那你对比对比真人,瞧瞧有何不同……”

    帘帐被拉下,帐中声音渐渐幽微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第二日一早,陆曈起来,只觉腰酸背痛,稀里糊涂。

    脑中隐隐有些片段,不太真切,不过细究起来,也不愿回忆,未免尴尬,不如就这么蒙混过关,放过自己,不必强行回忆。

    裴云暎一大早就去皇城奉值,她起身,走到桌前,忽然一愣。

    桌上放着两幅画。

    一幅画一看就是出于她手笔,线条歪斜,人物粗暴,只囫囵画了一幅骨架,上头标着穴道,还有偌大三个字:裴云暎。

    陆曈:“……”

    这实在惨不忍睹,平心而论,若换做她自己,此刻应当已经将这画摔在裴云暎脸上了。

    至于另一张……

    陆曈目光凝住。

    秋夜孤灯,幽人未眠,女子身着中衣,发丝垂顺,一手撑着头正坐在案前打盹,眼眸微阖,案上一只酒坛斜斜滚落。

    作画之人笔调细致,栩栩如生,仿佛透过画,能瞧见秋夜溶溶月华,那女子亦是生动,连发丝都勾画得随风飘舞,与她的囫囵画技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那是她自己。

    她怔然片刻,心头微生波澜。

    他这是昨夜画的,亦或是清晨?

    精力真好,不过倒是画得很像,可见此画在他心头印象至深。

    两幅画边还放着一张字条,陆曈捡起来一看。

    字迹锋利遒劲,漂亮得很,洋洋洒洒写着两行大字。

    “夫人以画赠我,我亦以画赠之。”

    “还望不吝相赠,得闲再作一回。”

    陆曈:“……”

    灯花最后一个番外更完啦。银筝和小杜不单独写了,这对算开放式结局,就像文中银筝说的:“将来做家人做朋友亦或是做爱侣,都是将来的事,总归仁心医馆不会散。”我觉得到这里就是最好的了。

    感谢大家又一起陪伴了这个新故事,一起度过了自律的两百多天,也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,万事如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