组长这个时候进来,显然是来唱双簧的,新兵唱黑脸,而他唱白脸,明摆着就是唱给余火听的,但看着熟悉的脸,余火多少放松了一些,心里的憋屈,顿时烟消云散了。

    解开手铐之后,组长亲自倒了杯水,递给了余火,说道:“余先生,有个专业性的问题,需要请教一下,你们跑江湖谋生,平时这符纸都随身携带吗?”

    余火端起水杯,往肚子里全倒了进去,润了润嗓子,说道:“都是随身携带,就好像这身份证一样,符不离身,怎么啦?”

    余火的回答,让组长很满意,他接过余火手中的空水杯,接着又道:“那你们这些同行道友,用的符纸都是一样的吗?”

    “空白黄符都是一样的,但我的符纸不一样,我的符纸上面都会有一枚绣花针,这是师门的规矩,也是不同于其他家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余火说完,组长拿起那张杀人的符纸,对着审讯室的灯光,透过光线,那枚精致而又清晰的绣花针,正如余火所言,跃然纸上。

    “这么说,你对这张符纸出自你的手,没有任何的异议?”

    “你们少那话套我,符纸是我的没错,但我没有杀人,而且我有不在场的证据。”

    江湖险恶,余火行走江湖多年,又岂会被人牵着鼻子走,一番回答,滴水不漏,让警察也没有办法,继而说道:“这点汤家二小姐已经证明了,而且根据法医的鉴定结果,以及调取了你们的车载行驶记录仪,时间上来说,已经排除了你的嫌疑,谢谢你的配合,你可以走了。”

    汤若惜的证词和行驶记录仪的时间,人证物证都有了,自然就洗脱了余火的嫌疑,也让凶手没了可乘之机。

    余火洗脱了冤屈,对于汤若惜而言,总算可以给红拂女一个交代了。

    但江遇的死,却让她倍感心痛,曲桂香自杀,本意是揽下全部罪责,不愿连累江遇,好让江遇好好的活下去,可是江遇被害,让她心生愧疚,宛若刀割。

    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,但面对生死,却发现钱财根本使不上力,江遇和曲桂香双双殒命,再一次让汤若惜看破了生死,或许除了金钱,还有更重要的东西,值得自己去追寻。

    从警察局出来,余火上了红拂女的车,而汤若惜却独自上了自己的车,当然忘忧和无痕,会默默的躲在暗处守护着她的安全。

    “你可吓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红拂女敲了一下余火的胸口,撒娇的说道:“我不管,这么多天不见,欠下的课,今晚,你全给我补上。”

    在红拂女的眼里,余火早已经是她的正牌男友了,两情相悦,自然是少不了枕边的风月之事,而她口中的补课,自然说的便是这档子事。

    “你一个姑娘家的,能不能矜持一点,欠了这么多堂课,一下子补上,不仅伤身,还伤肾。”

    红拂女又哪会顾忌那么多,得寸进尺的说道:“补完课,回头我给你炖大补汤,俩猪腰子。”

    两个人打情骂俏,一路嬉戏,好不热闹,而此时汤若惜却孤独寂寞的回到了公司。

    汤若惜没有回家,而是来到了公司,自然是想图个清静,因为只有她的办公室,才能让她得到稍许的平静。

    她靠在办公椅上,可能是最近太疲惫的缘故,不知不觉却睡着了。

    睡梦当中,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,再一次出现。

    “你还好吗?”

    “我很好,你呢?”

    “我也很好,你在那边冷吗?”

    “不冷,只是有点想你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想你了,你还能回来吗?”

    每次汤若惜问到这句话的时候,那个身影摇头,不停的摇头,然后身影开始模糊,开始走远,渐渐的走远,直到消失……<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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