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切都准备好了,我以遗巢之主的身份担保,确保这次献祭之礼,圆满完成。”

    灵婆问罪,又有前车之鉴,身为遗巢之主,鬼首大人自然是不敢有丝毫的懈怠,拍着胸脯保证不会让冥灯再次涉险。

    有了鬼首大人的保护,灵婆这才放心的来到余火身边,压低了声音,说道:“年轻人,我仅以遗巢及个人名义,向你为人鬼两界献身,表示由衷的感谢和敬意,你的牺牲,遗巢会记住你的,人间也会怀念你的。”

    灵婆的煽情,彻底勾起了余火内心深处的痛点,原本以为自己不会留恋,却真正面对死亡,面对即将要离别的时候,内心多少有些伤感。

    这种伤感,是对过往的事怀念,是对身边的人不舍,是对是是非非的羁绊,是对生的思考,也是对死的认知。

    一切的一切,在余火的脑海里兜兜转转,有过伤感,有过纠结。

    但余火很快就恢复了理智,想到了师傅的谆谆教诲,因为他相信,如果是恩师镜水楼,在面对如此危难时刻,也做出同样的选择。

    “开始吧。”

    余火干净利落的说出三个字,没有回头,来到了遗巢为献祭之礼,布置好的祭祀法堂。

    法堂四周围满了戴着面具的鬼魅,有手里举着旗子的,有手里握着长矛的,也有手里拿着大刀的,还有手里扯着白绫的,顿觉法堂豹头环眼,威风凛凛。

    而法堂的正中央摆着盖着黄色绸缎的案台,案台两边摆放着两座青铜大鼎,左边那鼎上是一头威猛的白虎,而右边那鼎上却是一条凶狠的蛟龙。

    两鼎相伴左右,威严自来不说,更神奇的是让案台顿觉黯然失色,案台之上是摆放着三个香炉,每个香炉上不是三炷香,而是擎天一柱,与众不同。

    案台后面是一幅巨大的油墨画,画中不是山水,不是风光,也不是人物,而是一个大大的‘奠’字,让人看了顿觉压抑,极度不适。

    那场面,仿若进入了灵堂现场。

    没等余火反应过来,灵婆正式登场,手舞足蹈的挥舞着手里的白绫缎子,龇牙咧嘴的念念有词,那神情那面具多少让人看了有些瘆得慌。

    她肩膀上那只小黑猫,见状,发出一声惨叫,猛地跳到了案台上,然后窜的钻进了鬼魅之中,便不知所踪了。

    只见灵婆来回做完法事之后,大吼了一声,接着仰天说道:“天启……天道万物,遗巢之门,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