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又岂能这如同洪水猛兽般的悠悠之口。

    “阿火,你真的做好了查下去的准备吗?”

    陆乘风的堪忧,自然是不愿看到余火与镜水楼反目,一边是师兄,一边是爱徒,到那时如何抉择,陆乘风心中也没有很好的答案。

    “师叔,缝尸一脉已经烂透了,烂到了骨髓里去了,如果想要救活师门一脉,唯有刮骨疗程,彻底自我革命,才能有一线希望,为此,哪怕是要我背负历史的骂名,我余火也在所不惜。”

    余火的信誓旦旦,一方面是现在自己已经是师门门主,理应担负起缝尸一脉荣辱兴衰的重担。

    而另外一方面自然是为了死去的张天书,为了光复缝尸一脉,他宁愿死,也要让余火活着,余火自然不能辜负张天书的良苦用心。

    见余火如此决绝,陆乘风自愧不如,继而说道:“如果你做好了思想准备,我没有什么意见,只有一条,别太玩命,保护别人之前,要想学会保护自己。”

    陆乘风语重心长的交代,余火又岂会不明白,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,只有活着,才能知道明天有没有太阳。

    “知道了,师叔,对了,我想去看看师傅的房间,可以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可以了,你现在是门主,这里的一切,你都可以做主,包括后山的山洞。”

    陆乘风领着余火来到了师傅镜水楼的房间,命人打开了大锁。

    锁上面的锈迹和尘埃,已经说明很久都没有进入这个房间了。

    自从镜水楼失踪以后,陆乘风便命人把房间上了大锁,没有他的允许,任何人都不得进入。

    陆乘风之所以这么做,那是因为他希望保留房间的一切,让再次回来的镜水楼,能够感受到这里的温暖,让他们之间的师兄弟情义留有一些念想,仅此而已。

    来到师傅镜水楼的房间,这是余火第一次进来,以前小的时候,师傅向来都是禁止让人进来的,哪怕是靠近这间房子的院墙,都会被师傅好好的训斥一通。

    如今如愿进来,却并没有给人惊喜,房间里除了一个床铺和一张桌子以外,没有更多占用这间屋子的东西了。

    “你师父是出了名的节俭,这张床和这张桌子,都是他师傅留下的遗物,破旧成这样了,也不舍得丢弃,好几次都因为睡着了,床却半夜里塌了,真是让人不省心啊。”

    提到往事,陆乘风满眼的怀念,怀念过往朝夕相处的种种,怀念过去暗自较劲却又彼此关心照顾的日子。

    都说睹物思人,或许此刻的陆乘风的确十分的想念他这位师兄。

    “师叔,你想师傅了吧。”

    陆乘风侧过脸去,趁余火不注意,摸了下眼角挂着的泪花,转而像没事人儿一样,笑着说道:“也不是,人老了,终归有点触景生情的伤感罢了。”

    陆乘风的伤感,余火或许不能领悟,但至少能够感受得到。

    越是到了他们这个年纪,越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友谊,更何况这份修来的师门缘分。

    为了不让陆乘风在这里添堵,余火说道:“师叔,要不你先回去吧,我想帮师傅的房间打扫一下。”

    余火有这份孝心,陆乘风自然是深感欣慰,继而说道:“确实很长时间没有打扫卫生了,桌面都布满了尘埃,床架上都挂满了蜘蛛网,劳你费心,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余火支开陆乘风,并非只是留下来打扫卫生这么简单,以他对师傅镜水楼的了解,绝非陆乘风口中的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要想更进一步的了解师傅,那么他所住的房间,或许是一个突破口。

    师傅之前百般阻扰自己进入房间,越发说明这房间里面一定藏着猫腻。

    而一个床铺,一张桌子,简陋的让人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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