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东京返回香港。
在那间捡漏得来的房子里,我给铃木爱理打了个电话,以老板的身份关心了一下她,询问她有没有在东京的恐怖袭击中受伤。
铃木爱理说她离事情发生的地方很远,并没有受到伤害,但其中一起事件正好发生在她租来的仓库附近,警方和一些来路不明的黑衣人对她进行了审问,除此之外,还有些黑帮的人上门,但被她哥哥带着罗汉会的人给打走了。
转过天来,我便去深圳办好进出口手续,然后光明正大地飞往东京,与铃木爱理见面,追加投资后,把东京这边的事务全权委托给她,只等年后就可以开始把日本的小家电往大陆出口。
有日本警察带着黑衣人找到酒店,询问我来东京的目的,还查看了我的相关证件。
他们当然不可能在我这里问出什么来。
事实上,他们查看完证件后,就没机会问其他的事情,只呆坐了一个小时,就起身离开,却以为他们什么都问过了。
安排完铃木爱理,我再次飞回香港,找到刘爱军,对他的行动表示了赞赏。
黑龙会下属天狗组和香砂组的内斗,就是他安排人挑起来的。
本来他还有准备了一系列后手,准备通过不断加剧黑龙会内斗达成最终将其分裂的目的。
只是这些后手还没来得及使,黑龙会就彻底覆灭了。
虽然还有些中低层的会员逃过这一劫,但他们并没有能力恢复和维持黑龙会方方面面的局面,用不了多久,就会变成普通的街头暴力团伙。
刘爱军很局促地表示他没能完成我给布置的任务,让我失望了,愿意接受我的惩罚。
他不可能猜不到黑龙会的覆灭是我的手笔。
现在这样表示,其实是以退为进。
他在担心我自己出手,是因为对他的行动不满意。
对于他这个表态,我没有给任何回应,只是把铃木爱理经营的公司信息交给他,让他安排人把这个公司实打实经营下去。
这个公司其实注定亏本。
因为眼下沿海走私猛烈,抛去已经搞去通天局面的常兴来说,大大小小的走私团伙多如牛毛,他们没有能力像常兴来那样搞大宗民用物资走私,最常走私的货物就是各种产自日本的家用电器。
在这种走私浪潮的冲击下,正规进口稳赔不赚。
但我需要维持这样一个联系日本方面的通道,在需要的时候可以光明正大的前往东京。
所以,这就需要有人烧钱来帮助维持公司的存在。
没有谁比刘爱军更适合做这事了。
听到我的安排,刘爱军虽然面上不显,但明显放松下来。
只要还有用,就不会被放弃。
香港的种种事情都处理妥当,时间就已经进入了一九九七年的一月。
春节将至。
我便更改了去泰国的计划,乘机返回金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