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浣纱村中每天纺纱织布,刺绣山水花鸟人物一应传神,故而村中人才为我取名织锦。”

    颜振道:“那姑娘真名又为何?”

    织锦一阵黯然道:“伤心往事,提他又有何用?两年前我到浣纱村表哥家探亲,不想欲回家时家中却遭横祸,父母双亡,倒不如不提的好。”织锦淡淡道:“你就叫我织锦吧,浣纱村中人都这样叫。表哥与表姐也这样叫我。”

    说话时二人又缓步小河边,织锦叹道:“听表哥说昨日丐帮部众与人在无咎冈大战,伤亡甚多,你欲见石帮主,不知可曾见着。不要伤了自己。”颜振心中感叹:“真的伤亡惨重啊!”

    继而回道:“石帮主我早已见过,只不知无咎冈一战谁人会赢?”

    织锦语重心长地道:“他们谁都不会赢,付出的只是无故弟子的鲜血。在万人叹羡的王霸尊位上,不知萦绕了多少冤魂。而通往区区一席之位的宝座路上,堆积的满是累累白骨。”

    看了看颜振,织锦又道:“这个道理想必江湖人士,黄堂子弟都已听的厌倦。可惜人们还是执迷不悟,一味的争夺。”

    一望流水奏着欢愉和谐的乐章匆匆而去,织锦又道:“自古邪不胜正,我们都希望丐帮能够击退狼贼。石帮主仁行天下,时常帮助被山贼骚扰的村民,人人敬之。更何况保疆卫土乃其分内之事,不少村民已加入了这场战斗。仁者定无敌于天下。”

    颜振听罢至织锦的话语早已面无血色,原来他一直都在和织锦背道而驰。试问以往谁人敢当面数点自己不是?现如今江湖上不服己者都已一一产却,恐怕斯世上劝解自己的人只有织锦了。而今时在织锦面前他已渺小的太多,自心怯懦几多。似乎颜振已知晓自己的所作所为为江湖大义所不容,知晓自己错了。

    织锦见颜振一时无动于衷,便问道:“云台,你怎么了?”

    颜振静静地站在小河边不动,听织锦问话,方回过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