额头的汗珠,见天已微明,收剑在手,对月容道:“一夜练习,感觉如何?”月容应声点头道:“亦有毫厘之差。”红颜来至月容跟前,手执秀绢,为月容拭去鬓旁汗水,柔声道:“不错了,天快亮了,暂歇少许也无妨,天明一战更需精力。”
李元开也对月容道:“吴姑娘所言不假,我们昨夜一番苦心,正为图天明之战,需养好精神为上。”月容拱手对李元开道:“总管为我二人昼夜操劳,更该休息才是。”李元开笑道:“肖兄弟不必客气。”遂三人一同进屋休息。
红颜见月容睡下,自攲枕在床头,和目养神,守在月容床边。
一瞬沉酣小睡后,睁开眼来,天已大亮。月容见红颜一直守在自己床头。不觉扶起身来,握过红颜的手,温腻之感从红颜的手背传送到月容手上。月容复轻抚红颜掌心,持剑的手心已显粗糙。凝望秋水含情,春花迎笑的玉颜上倦带昨日憔悴。口中道:“红颜,你辛苦了!”红颜见月容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,语意深长地道来,不禁失声轻笑,道:“吾二人何分彼此?江湖儿女,谁惧风雨。伴汝同行,苦又何来?”
月容闻红颜此语,心中暖流涤荡,两人相视一笑,共同依偎于床头。
早餐之时,并未多言,待月容饱饱用罢早饭后,稍做休息,不多时门外边有人回报:“传肖月容赴天水教忠义堂前与赵破比武。”二人闻传报立刻与李元开赶赴天水教忠义堂前。一路上红颜与李元开叮嘱月容道:“比武之时还需相时而动,随机应变,切不可板于教条。”月容点头铭记。
三人来至忠义堂前,见天水教弟子连同教主龙吟笑已在擂台下等候。但看赵破手持长枪在擂台上威风不减。月容一到场便有人宣布:“比武马上开始!”月容看了看身边的红颜,红颜点头示意要相信自己。月容鼓足勇气,伸右手食指在自己面前晃了晃,诙谐地向红颜笑了笑,仿佛在说:“不用担心,我没事……”
月容提剑纵身奔上擂台,正对赵破。赵破双目蔑视月容,心中怒火燃烧。愤然道:“昨夜汝友两番加害于我,未能得手,今日我要你好看。”话音未落,长枪已出,啪!一声直取月容咽喉。赵破昨夜遭红颜两番偷袭,险些伤到自己,欲追杀红颜,奈何她逃走,正无处消泄心中恶仇,今日恰好迁怒月容身上。那长枪上更添了十分火气,显得无比恶狠,恨不得一招置月容死地方好。
可谁承想月容此时一出手竟也是荷叶剑法,任他的花枪如何厉害竟伤不到月容衣角发尖,反处处受月容牵制。二十招一过,赵破败象层出,已现狼狈之状,月容乘势紧攻,一招‘万里荷香’灵俊而出,眼前一派剑光闪处,赵破胸前已被划出一寸深的长痕,血透胸襟。
这一剑虽不足以伤赵破,却足令他胆颤。赵破暗叹道:“只一夜之间,此小贼荷叶剑竟如此精通,不较那姑娘逊色,今日一战,难道我要命丧他手不成?”正思忖之际,月容一招‘春风得意’又到,赵破左手捂住胸前剑伤,右手执枪勉强化解月容此招,那‘春风得意’余威未了,月容挥剑一招‘云蒸沧海’又到,赵破怎顾得伤痛,双手挥枪,奋力接过月容那招。
擂台下红颜见月容一鼓作气挫败赵破,心中欢喜。这会忽见月容改使风云剑制敌,不禁忧叹:“如何换用风云剑法,大好局势恐丟矣!”斯时赵破又连接了月容几招风云剑,都不曾伤己。他那花枪也从原来的低靡状态逐渐变得汹涌澎湃。威力犹如恶浪更迭,霸气横流。月容一时间被赵破逼得透不过起来。赵破此番绝处逢生,又哪里会给月容机会复施展荷叶剑法之威。
但见赵破手中花枪犹如灵蛇吐芯一般,又恰似狂风暴雨,毫无歇止地向月容迎头痛击,月容直被打得眼前一片昏黑,蒙头转向。赵破冷冷对月容道:“荷叶剑法征战到好处,缘何不用了,而改用无能的风云剑,真是太可笑了,不过现在你没有机会了,且让那美人在台下等着为你收拾吧!”
扑!话音未落,赵破一枪正刺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