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向家主,“向家主,若是欢儿说得是对的,你可不必隐瞒,她既说出来,便是能治的。”
听到能治,向家主本来的恐慌变成了欣喜,“姑娘果然厉害,还未号脉,竟然便知道我身上的病症,那敢问姑娘,此病,该如何治疗?”
向家主一承认,庆阳侯和何大人纷纷后退了些。
施清欢倒是镇定,“此病虽然厉害,倒也不难治,敢问向家主,近日里家中可有添新人?”
向家主想了想,突然反应过来,“是了,我新纳了一房妾室。”
说完他便反应过来,“难不成,是因为她?”
“她许是身上染了病,所以传染给了你,若是继续留她在府上,怕是满府上下,皆要遭殃。”
“那姑娘可否为她医治一番?”
“此事我爱莫能助,你病症不重,尚可医治,但那位姑娘,想必已经病重难治了。”
“岂有此理,难怪这几日她瘫在床上病得起不来身,我这便回去,将她处理了的。”
向家主正要走,百里桁开了口,“若我没记错的话,此女子是否是我们的人送来的?”
向家主神色有些尴尬,“没错。”
但能怎么办呢,不敢得罪这位潜月公子,他只能自己受了气忍着。
百里桁倒是表现得很是大度。
“来人,随向家主回去,将那女子领走,并将之前的金银,都还给向家主。”
这话一出,向家主瞬间喜上眉梢。
竟然还有这等好事?
但碍于面子,又只好推诿,“这怎么好劳烦潜月公子破费,这...”
“我们暗阙门做生意,向来讲究个名声和义气,既然是我们的人出了问题,自是我们自行负责。”
“潜月公子实在仗义,如此,我便不推脱了,不过日后,但凡潜月公子一句话,我定然赴汤蹈火。”
“向家主客气了。”
施清欢见状,这才开口道,“我也随行走一趟吧,顺带给贵府中人都把脉检查一番,了了后患。”
“那便多谢姑娘了。”
施清欢和百里桁对视一眼,点了点头,转身跟着章樾一起离开。
百里桁见施清欢出了大门,这才看向庆阳侯,“侯爷,刚刚我们说到哪儿了?”
“刚刚说左相来了中城,已然在府衙住下了。”
“这倒也不稀奇,河西一向是圣上的心头之患,如今让左相亲自来,怕是下定了决心要处理河西之事了。”
“就是因为如此,我们才想听听潜月公子的想法,该如何度过这场巡查。”
“侯爷,何大人,你们如今改想的,可不是如何度过巡查,而是该想想,如何保住自己的性命。”
“什么?”
“据我所知,此番左相虽然暗访而来,但却带来了不少兵马,或许已经暗自潜藏在了河西某处,伺机而动,更重要的是,这河西诸位可不是一条心,若是有人投诚,后续会更麻烦得多。”
百里桁说着,神色一沉,“还有最重要的一点,如今这世道,突然死几个人不是难事,若是有人为了向左相立投名状而对两位暗下杀手...”
这话一出,庆阳侯和何大人脸色一白,“他们,竟敢如此嚣张?律法何在啊!”
“律法?”
百里桁一声冷笑,“只有活着的人,才配说律法二字。”
看着庆阳侯二人的神色,百里桁眼底划过一抹笑意。
要得便是这个效果。
好戏,即将开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