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桁的眼神,流光斑斓,只差深陷。
直到他肩侧的血痕从衣衫透出,施清欢才收回了对视的目光。
百里桁目光扫到她单薄的衣衫,赶紧起身,转过身去。
“衣衫干了,你先穿上。”
施清欢这才注意到自己的状况,又担心百里桁的伤势,三俩下穿上衣衫,又赶紧去看他。
帮他褪去衣衫之后,鲜血晕染红了施清欢的眼睛。
伤口裂开了不少。
帮他处理干净伤口,这才上药,又重新包扎。
施清欢眼底都是内疚,“是我不好...”
“怎么会是你的错?分明是我自己着急赶路,才牵扯了伤口。”
说完,百里桁还故作傲娇地朝施清欢靠过去,“不过这样也好,能让你心疼我,也是值得。”
施清欢无奈,小心翼翼地帮他穿上里衣,之后百里桁还顺手摊开双手。
“那就有劳娘子帮为夫更衣了。”
“什么娘子?”
“嗯?此番前去四方城,我们自然还是要伪装身份的,就像以前说的,还是夫妻最为合适,现下,就先适应适应。”
施清欢狐疑地看向百里桁,总觉得他有些什么别的算计。
百里桁见状,眉梢一耷拉,一声叹息,“唉,受了伤,疼得很。”
这一幕一出,施清欢眼底划过一抹诧异。
刚刚百里桁的语气里,是不是有些...撒娇?
施清欢想了想,又摇了摇头,不可能不可能!
但还是伸手拿过衣衫,小心翼翼地帮他穿上。
站在他的身前,伸手环过他的腰身,帮他系上腰带。
发丝顺着身侧散落,扫过百里桁的指尖。
他俯首而下,施清欢歪头低眸,雪白的玉颈尽在眼前,下颚之上,薄唇微勾。
百里桁喉结滑动,下意识避开了目光。
施清欢自是没有注意到,等系好腰带,便退开身去,将药丸拿出来,递到了百里桁的唇边。
百里桁一愣,施清欢却又往前递了递,“吃啊!”
百里桁只好俯身而下,将药丸含进嘴里。
她的指尖扫过他的唇瓣,娇软酥麻,带着奇异的触感。
心底的涟漪一层又一次,但施清欢已经转身去拿水。
百里桁赶紧转身走到洞口,借着凉风,让自己的心平复下来。
施清欢看着他的身影,有些疑惑,“怎么了?”
“没事,我看看这雨,何时能停。”
“今晚怕是不行了。”
施清欢说完,又在火堆旁坐了下来。
百里桁深呼一口气,之后才回到火堆旁,看了看四周,收拢了些草,在地上铺了厚厚一层,又将披风扑在草堆上,这才看向施清欢。
“躺一会儿吧!”
也是日夜兼程,如今疲累得很,施清欢没有拒绝,过去躺了下来。
之后看向坐在一侧的百里桁,“你也躺下吧!”
草堆的地方很大,足够两个人躺下。
虽有些暧昧,但此时此刻,她更担心他的伤势。
百里桁是有些犹豫,但最终还是选择在离施清欢不远的地方重新铺了地方,躺了下来。
不是不想同榻而眠,而是怕自己煎熬...
“我记得,我们第一次见面,也是在山洞里。”
“是啊,你当时孤傲得很,还觉得,我打不过你。”
“那当时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