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吗?”

    百里桁一醒,整个屋子的氛围瞬间就变了。

    程阳枫眼底深沉,脸上却堆起笑意,转身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左相这可误会我了,我只是关心你罢了,而且我爱才心切,想见一见这昉东苏家的二公子,也无可厚非吧!”

    “不见!”

    百里桁侧身坐在床头,脸色虽苍白,但气势却依然凌人,说出的话更是一点情面都不留。

    程阳枫脸色一沉,“左相如此,便是一点情分都不顾?”

    “我与王爷,有情分吗?”

    两人对视,火花四溅,剑拔弩张。

    而此刻地下,施清欢正越过通道,向内里走去。

    原以为是可以通往其他房间的密道,但进了里面才发现,竟是一处密室。

    密室里灯火通明,最重要的是,香火寥寥,那层层帷幔之内,供奉着一方灵位。

    有什么人是要他秘密祭祀的?

    心底好奇,施清欢缓步向前,穿过帷幔之后,却愣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因为在她身前,那香火祭祀的墓碑上,竟然一个字都没有。

    无字碑。

    无字碑的存在一般有两个原因。

    一是被祭祀之人的名字是忌讳,不能被外人发现,但既然已经是在密室之中,就不该再如此谨慎。

    二便是因为所祭祀的,非一人,而是多人。

    甚至是多到,名字都书写不下的地步。

    一碑祭万人,是军中曾有过的规矩。

    可是,他为何会...

    想罢,施清欢摇摇头。

    或许是她想多了,毕竟百里桁不同于常人,也不一定能用常人的思维去猜疑。

    施清欢站定在墓碑之前,也恭敬行礼,随后便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回到入口处,等待着出去的时机。

    而此刻外面的氛围更是冷冽,一番交锋之后,程阳枫自也是无法再进一步。

    只得看着百里桁冷笑转身,“那便祝左相大人,早日...康复。”

    说罢,便扬长而去。

    等程阳枫彻底走远,百里桁才看向身前穴位的银针。

    瞬间明白过来,“她人呢?”

    “应该,是进了密室。”

    百里桁神色沉了沉,无奈叹息,“叫她出来吧!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章越快步进了内里,机关一开,施清欢躲在背后,只等章越开口,这才快步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“程阳枫走了?”

    “嗯,已经离开了。”

    施清欢这才松了口气,快步走了出去。

    “大人如何了?”

    “大人...”

    章越正准备说百里桁已经醒了,可一走到外面,就见百里桁已经躺了回去。

    章佟更是抢着道,“大人不太好,脸色很差。”

    “我看看。”

    施清欢赶紧上前,以至于没看见章越震惊的目光。

    “气血动荡,怎么会这样?”

    施清欢赶紧又连下几针,见百里桁的脉搏稳定许多,这才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大人情况反复,高热也还未退,今夜我就留在此处照应。”

    “也好,我去外面安排一下,避免再有他人闯进来。”

    章佟说着转身离开,顺手还拽走了章越。

    房间里安静下来,施清欢看着百里桁,伸手拿着锦帕,帮他将汗珠一一拭去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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