虑一番,眼底划过一抹狡黠。
“这倒是个办法,之后在五殿下面前,你就愚钝一些吧!”
愚钝!
施清欢有些疑惑,自言自语,“如何才能愚钝?”
百里桁看着她精明的神色,无奈摇头,“的确很难做到,不如...”
百里桁浅笑一声,伸手间,从一侧取来一条丝带。
转手绕过施清欢的肩侧,将丝带轻柔地覆盖到了施清欢的双眼,随即在脑后系上。
“如此,便可以了!”
看不见眼睛,便无后患。
施清欢转身,丝带透着微弱的光,正好倒影过百里桁模糊的身影。
她抬眸看向百里桁,“这样的话,别人岂不怀疑,监察司收了废物?”
“监察司的事情,从来轮不到外人去管。”
说罢,随着清风,施清欢脑后的丝带翻飞而起,顺着她的下颚,缠绕在了百里桁微抬的指尖。
发丝拂动,从丝带之间划过,一时间,百里桁直接好似有什么东西从指尖而入,直入内心。
连带着泛起涟漪,久久难以平复。
她薄唇不点而红,蒙住了双眼,竟有着难以言说的娇软诱惑。
禁制,却又欲望纵横。
百里桁喉结滑动,赶紧收回了手,用力间,带动着丝带解开滑落,施清欢抬眼只见百里桁转身的残影,墨发蹁跹,别有风华。
“苏掌执,方司正那边让你去取一下卷宗。”
“好,我马上就去!”
施清欢这才转身,朝着外面走去。
而百里桁看着她的背影,神色流转,站在桌前,指尖不由地抚上了那梅花。
接下来的两日,程尚居倒没有再出现,施清欢也就松了口气。
是夜,在监察司忙碌了一日,施清欢便回了温苑。
刚到门外,就看见了熟悉的身影。
施清欢只好下了马车,上前行礼。
“见过柳太医。”
柳垣的目光落到施清欢的身上,随后也回礼,“苏掌执客气。”
说起来,这还是十年之后,施清欢第一次见到柳垣。
岁月如梭,他也不复从前,憔悴了许多。
“不知柳太医今日来,可是有事?”
“倒也没什么大事,就是...”
柳垣看了看四周,欲言又止。
施清欢明白了他的担忧,“柳太医,外面天寒,不如进去聊。”
“好。”
施清欢带着柳垣进了府中,厅中坐下,又奉了茶,施清欢这才开口。
“此处没有外人,柳太医有话可直说。”
柳垣听罢,起身从怀里掏出一个锦盒,“此物还要劳烦苏掌执,代为转交给妙彤。”
施清欢浅笑,“柳太医此番来,应当不止是为了让我转交东西吧。”
之前转交,都是找的百里桁,毕竟她是女子,身份有别。
如今亲自前来,定然还有别的原因。
“是,今日冒昧前来,一则是此物重要,也想要亲手交付,二则是想问问苏掌执,她如今可好?”
柳垣倒也直言不讳,毕竟是妙彤信任的人。
看出柳垣眼底的担忧,施清欢一声叹息,“你知道妙彤的性子的。”
“是,其他事情,我定会等她亲口告诉我,我只是想知道,她如今可好。”
“她很好,至少如今,还好好活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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