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到底想问些什么?”

    “呵呵呵...”

    孙猛话音刚落,施清欢就是一阵轻笑,转身拿着手里的书,走到百里桁的面前,“哎,大人,你看这个公子真的是,哪有对女子表心意会这样的?”

    “那该如何?”

    “依我看啊,要真是心悦一个人,就要无时无刻的关心和体贴,那些拿着钱财万贯当街砸的,总是少了些心意在里头。”

    百里桁和施清欢自顾自的聊着,好似根本没有听见孙猛说话。

    最离谱的是,孙猛终于看清了施清欢手里看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竟是京都城里最近流行的,话本子!

    可是,这不是要审他的吗?

    现在又算是怎么回事?

    什么都不问,在这儿看话本子?

    孙猛神色几度变幻,也没想出施清欢到底是个什么意思,最终实在忍不住了,放大声音道。

    “你们,不审我吗?”

    施清欢终于抬了头,但也只是浅淡地看了他一眼,“将死之人而已,有什么好审的?”

    那模样那神色,是真的不想管他。

    孙猛这下却急了,“可我是被冤枉的。”

    “人证物证俱在,即便你是无意,但毕竟皇太叔还是因你的药而死,既如此,你就是杀人凶手,将死之人,何苦再挣扎?”

    “可...可我知道不少事情,你们不打算挖出来?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好挖的,你知道的那些事情,以为我们查不到?”

    “那我还...”

    孙猛还想继续说些什么,却被施清欢回头打断,“我说孙猛,都到了这地步了,你就不用再为自己找活下去的机会了,你那些自以为可以和我们谈判的筹码,在我们这里,不值一提,你就安心待在这里,等着斩首便是了。”

    说完,施清欢皱着眉看向百里桁,“大人,今日也走了一番过场了,我们是不是可以出去看书了,这里实在有些太冷了!”

    “也好!”

    两人说着就径自起身,朝着牢房外走去。

    这架势,是真的不给孙猛任何机会了。

    孙猛见状,在施清欢关上大门的那一刻,赶紧开口。

    “我有用,我还有用。”

    见施清欢停下关门的动作,孙猛着急道,“我有枫王的罪证,我知左相大人与枫王水火不容,只要大人此番能保我一命,我便也祝大人一臂之力。”

    百里桁侧身伫立,冷笑声起,“你不过一个小小的禁军参军而已,有枫王的罪证,你是觉得我很好骗吗?”

    “不敢,我绝对不敢骗左相您。”

    “有话说话,我们大人自会斟酌!”

    施清欢在一旁冷喝一声,孙猛立马全盘托出。

    “是关于正阳之乱的,当初一切,其实都是枫王的策划,我听命行事,进入了护国公府,后续发动宫变再反咬一口,其实当初护国公府根本没有叛变之心,一切,都是枫王自己的谋划罢了!”

    听到这话,施清欢整个人冷了下来,“你以为这些,我们不知道吗?若再没有些能让我们留下来的东西,你的机会,也就一丝都没有了!”

    “别,我有信函,枫王很是谨慎,每次都只是让属下传话,避免留下证据,可五年的时间里,我还是借着机会,留下了一份信函,这信函里,有明确一切为枫王所谋之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