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r>    一切都有迹可循。

    他们以前总说赵柯打小就不是个省油的灯,看着懒懒散散,蔫不登的,实际又虎又犟,偏她人缘儿好,嘴甜,很难让人讨厌她。

    外人不那么了解,余秀兰这个亲妈最清楚,那些娃小时候作的挨揍事儿,背后都有赵柯撺掇。她不知道这年代,赵柯能飞哪儿去,但好像……心里也有这种预感。

    母女俩吃完饭,余秀兰在炉子上给赵芸芸坐了水壶,卤子放进锅里,等她起来,烫一烫面就能吃。

    赵柯一个人背着挎包,往村外走。

    土窑外头,陈三儿干这活儿,余光总是往路上瞥,见赵柯一个人来,眼里有几分不自知

    的失望。土窑已经烧出四窑砖,一窑比一窑出砖多。

    晾好的砖贴着大库,整齐地码起来,谁路过都能瞧见。这些都要卖给公社盖酸菜厂,每次出砖,赵新山都要过来检查一遍,将不那么好的甩出去,单独

    码在大库另一侧的墙边儿。

    赵柯在砖墙前面停留,欣赏这些会为大队赚钱的宝贝们。

    陈三儿状似不经意地路过,问: “赵主任,赵芸芸又在睡懒觉?”赵柯侧头, "她昨晚上没睡好,在家补觉呢。"

    "哦、哦……没睡好啊……"同样眼里有些血丝的陈三儿眼神游移,默默地走开。

    赵柯: "???"

    他就来问一句?

    这时候,傅杭走到赵柯身边儿,悄声道:“我半夜听到动静儿,看见他和赵芸芸在院子里打雪仗。

    半夜打雪仗……?!

    赵柯表情疑惑而震惊。

    青年男女,大半夜的,肯定不只是打雪仗。傅杭听到声音起来查看,看了一眼就回去了,他不是道人是非的人,只是跟赵柯通个气儿。

    两人四目相对,片刻后,不约而同地止住这个话题。

    赵柯有数就行,到此为止。

    傅杭看赵柯脸颊冻得泛红,轻声劝: “快进去吧,外头冷。”

    赵柯点点头,摆摆手,转身。

    傅杭看着她进大库,才移动脚步。

    几个干活的社员,悄悄凑到一起。

    "你们发现了吗?"“你也发现了?”

    “我看傅知青对咱赵主任好像不太一样儿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注意到了,他从来不跟别的姑娘多说话,只跟赵主任走得近。”"赵主任每次出现,他眼睛就不离赵主任。""赵主任呢?""她看着挺正常的……"

    几个社员瞧向傅杭的方向,眼露同情。

    村里的男青年没有一个敢对赵柯有啥想法的,她就不是个好啃的饼,傅知青是真勇士。"不过,咱村儿除了傅知青,好像没谁配得上赵主任了吧?"一个社员如是说。

    其他人对视一眼

    ,有人回: "谁说非得在村儿里找?"也是。

    而且赵柯的事儿,还真轮不到他们操心,

    "散了,散了。"

    几个社员散开,各自去干活儿。

    快到晌午,大路上出现一个绿色的身影。

    邮递员穿着绿色军大衣,自行车停在土密前,满眼震惊。只不过两个多月没来,赵村儿竟然多了这么两个庞然大物。

    邮递员又看向库墙边儿高摞的砖,问土密边儿的社员:“你们大队自个儿烧得砖?”几个社员停下手,面露得意, ”是啊,我们烧得!"随即,有人问: "是来送信的吗?人都在大库呢,你进去找吧。"

    邮递员一听,停好自行车,走进大库。

    庄兰坐在登记桌后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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