停在拖拉机厂。

    赵柯开四轮拖拉机比较顺畅,所以她先带三个男青年去取了工具、报纸之类的东西,送回到手扶拖拉机的拖斗上,然后又去取寄存的种子,汇合后一道返程。

    女司机开拖拉机,尤其,两个年轻男人一左一右坐在她两边儿,走到哪儿都相当拉风,且越远离省城越引人注目。

    这几天过去,路基本干了,但路况太差,坑坑洼洼。

    赵柯开得又莽,人家草原上策马奔腾,她破土道上开个拖拉机奔腾。

    傅杭和林海洋颠得人左摇右晃,上上下下,手死死地握着她的靠背,生怕哪一下子,他们就被甩出去,

    林海洋受不了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,强烈要求轮换,还不敢说她,只振振有词地表示“要练习。

    可惜路况改变不了,他开得小心翼翼,时速太慢,照旧颠簸,更折磨人。赵柯仍旧开得时间最长。

    他们还没有导航,全靠傅杭拿着公路地图问路指路。四个人来回换着开,晚间怕丢东西,都不敢睡实,足足用了五天时间,才到他们县。

    两个拖拉机的拖斗上都满满的,猪没法儿一起买回去了,四个人就没在县里停,继续往公社突突突地开。

    贪黑到公社,干脆就再贪黑回村儿得了。

    “突突突……”

    拖拉机行驶的巨大声响,打破了赵村儿深夜的宁静。

    从村口的二姑赵莲花家、孙大娘家开始,听见动静儿被吵醒的,全都

    披着衣服出来瞧。赵莲花夫妻和孙大娘夫妻站在大门外的道儿上。

    咋回事儿?

    “你们也听见声儿了?现在没了。”好像往大队大院儿去了。

    二姑父刘和平试探地问: “我怎么听着……像是拖拉机声儿呢?”

    一句话,静了一瞬,四个人也不管现在大半夜的,黑漆漆的啥都看不清楚,跟拉着鞋赶紧往大院儿跑。

    孙大爷鞋跑掉了,跑回来勾上脚,继续跑。

    而赵新山和牛江家都在大院儿附近,两家人听到拖拉机声儿,发懵过后,比他们还先到大院儿。

    大伯,你咋不穿件儿衣服再出来?大晚上的多冷啊,别冻着。

    不冷。赵新山敷衍地答了赵柯一句,扑到小四轮拖拉机上,边摸边惊喜地问, 咋是四轮的呢?不是说要搞回来俩手扶拖拉机吗?”

    赵柯道: “厚着脸皮想法子搞得,傅知青他们三个出了大力,就是比预算多花了一些钱。”

    赵新山问: “种子工具啥的都买了?”

    买了,猪没买,装不下了。

    赵新山便道: “该买的都买了,多花点儿钱有啥的。”李荷花和曲茜茜婆媳一个提着灯,一个抱着棉衣,跟过来。

    李荷花埋怨他: “冻出个好歹,看你咋办。”说着给他披上棉大衣。

    赵新山心热,根本顾不上开春儿冻骨头的冷,接过煤油灯,细细打量拖拉机,眼神比他刚娶媳妇儿的时候都深情外露。

    牛会计穿得整齐些,看见这俩拖拉机,也是满眼的激动, 这、这……这是咱们大队的拖拉机?

    赵柯拍拍车头, 如假包换,以后就写咱们赵村儿大队的名字。牛会计问: “你们开回来的?”林海洋和陈三儿睁着疲倦的眼,语气掩饰不住的得意, 是我们换着开的!

    真好!真好……

    孙大娘、赵莲花等人过来,其他社员陆陆续续过来,且随着他们雀跃的大嗓门儿,大半夜围过来的人,越来越多,连住的比较远的社员都来了。

    既然

    人都起来了,也甭管黑不黑,卸车吧。一群人热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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