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许说不能报警,这事儿传出去,咱们赵村儿大队现在积攒的好名声都得完,大队最好尽量安抚一下方知青。"

    赵柯一顿,继续坐下,随口问:"怎么安抚?"

    "能咋安抚?给钱给东西,还是看她想要啥……"赵新山无奈,问她:“方知青咋样儿?”

    赵柯把证词交给他。

    赵新山放在桌上捋, "咋揉巴成这样儿?"

    不像赵柯

    的性格。

    "她说没造成实际的伤害。"赵柯的声音没什么情绪,甚至显得有些不近人情, “我大概看了一下,脖子和领口下有一点儿痕迹,扣子掉了两个,衣服破了个口子,没别的伤。"

    "痕迹?掐脖子了?"

    赵柯露出一个“怎么可能”的眼神, "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。"赵新山尴尬, "啊,是吗……"“我觉得这件事不合理。”"你是说……"赵新山顾不上尴尬,仔细看证词,看不出有什么问题。

    赵柯指着证词上的几个地方,——提出质疑:“她身上几乎没有伤,尤其是手腕和脸颊,一个成年男子行凶,怎么可能一点儿痕迹都不留;晚上几乎没有光,离村子那么近,不敢发出声音,但她特别笃定是陈三儿,说面对面看见就认出来了;而且我特意去茅房和豆秸垛之间看了,脚印很多,看不出行的痕迹……"

    脚印多,确实破坏了一些现场,可是这些大大小小的脚印,也证明,人来之前的痕迹,是没办法改动的。

    没有拖行,就是没有拖行。

    就算这年代因为技术问题,很多案件查不出真相,可张口就来,连伪造一下现场都没有,也太有恃无恐了。

    赵新山面色很沉重,怒意比之前知道“陈三儿行凶”还要汹涌,"还有最重要的,你没说吧?"赵柯抬眼,试探:"什么?"赵新山厉声问: “赵芸芸和陈三儿怎么回事儿?”

    赵柯: "……"

    里屋的门忽地推开,李荷花冲出来,质问: "啥意思?芸芸和陈三儿有啥关系?!"赵新山不耐烦, "说正事儿呢!你过来干啥?"

    李荷花直接问赵柯:"你跟大伯母说,你大伯这么问是啥意思?"

    赵新山余光一瞥,更生气, "你看看你,有没有个婆婆的样子,还偷听!儿媳妇都带坏了!"另一个屋,门立马轻轻合上。

    李荷花理直气壮, "少管我们婆媳的事儿!"片刻后,门又打开,露出曲茜茜的脸。赵新山: "……"反了反了,全反天了!

    李荷

    花逼问赵柯: "说!"

    赵柯挠鼻子, "应该……没什么切实的关系,但是陈三儿好像喜欢芸芸,按理说没有动机……"李荷花倒吸一口气,闭了闭眼,压着火追问:“那赵芸芸呢?”

    赵芸芸没回来,还有啥不明白的。

    "这个死丫头!"李荷花撸袖子,要去找赵芸芸, "赵芸芸在哪儿?去看那个陈三儿了?"曲茜茜出来拦着婆婆, "妈,芸芸不能那么没分寸,您消消气儿………"

    "她有分寸能跟那个陈三儿有关系?!"

    "不是说不合理吗?"曲茜茜直接暴露了她们在偷听。

    "就算他没干,为什么不找别人,偏找他?那是因为他有偷鸡摸狗的前科!"

    "行了!分不清个轻重缓急吗!"

    赵新山喝止她, "回屋去,这个时候,瞒还来不及呢,闹腾啥,非得让人知道芸芸和陈三儿有啥吗。"

    李荷花怒气未消,一甩手,进屋去,门摔得“哐当”响。曲茜茜冲赵柯不好意思地笑笑,也回屋了。赵新山沉下心,问赵柯道: “干这事儿,一个不好,自己都搭进去,图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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