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大队一个农机,都是大队的贵重财产,而且数量不低,有维修需求,所以我们想有个人,去咱们厂里学习一段儿时间,主要是精进维修农机的技术。"

    "这倒是没什么问题。"

    十几辆农机卖出去,培训个维修工,不是什么为难事儿。

    不过孙副厂长还惦记着傅杭,电话里问赵柯: "谁来学,是你们大队那位傅知青吗?"赵柯回答: "是傅知青,他聪明,先去学会了,回来再教给公社的社员。"孙副厂长哈哈一笑, ”赵主任,你就不怕我们厂惜才,挖走傅知青?"

    "想走的人留不住,但傅知青的人品,就算要走,也会把答应的事儿做好。"赵柯丝毫不紧张,声音里的笑意透过电话传过去, “贵厂要是真惜才,

    不用顾忌,随便挖。”

    孙副厂长又是一阵笑, "赵同志你这性格可真爽快,以后到省城,记得来厂里串门儿。"

    “一定。”

    赵柯挂断孙副厂长的电话,又拨给县养猪场,然后是市玻璃厂。

    这两家,主要是联络联络感情。

    双方都有意,交谈十分融洽,没多长时间就挂断了。

    她电话的时候,门卫老孟就站在传达室外边儿,基本也都听得见。等她打完,老孟进来,对她竖起大拇指, "你现在越来越厉害了,结交的人物都了不起。"

    赵柯数出钱来,递给他的时候,故意露出一副心疼的表情,幽怨道: “我这根正苗红的贫下中农,依然过着艰苦朴素的日子。"

    老孟好奇, "你们大队多少挣点了吧?"

    赵柯捏着她薄薄的钱袋子,摇头, "还欠账呢。"

    挣是挣,有点儿存钱就都置办东西了,现在还倒欠着不少钱,等到开始盖砖房,估计这两年赵村儿大队都要过这种钱过一过手就溜走的日子。

    轴承厂下班的喇叭响起来,赵柯才给于师傅打过去。电话撂下,过了十来分钟,铃声又响起来。

    于师傅在电话里的声音,没了以前在轴承厂的严肃,温和地夸赵柯。赵柯对她也没那么官方,说话很随便,被夸了还小小地嘚瑟了两句。赵棉下班后,也过来了。

    于师傅知道后,对赵柯道: “你跟你姐说,总厂这边儿有风声了,马上就要从分厂调工人来培训,我走之前就跟分厂推荐了她,她的工作态度我不担心,有个准备就行。"

    赵柯看着姐姐,眼里闪过一丝喜色, "好,我会跟姐姐说的。"赵棉眼神疑惑。

    赵柯做口型:回去说。

    赵棉点头。

    姐妹俩离开轴承厂,到

    没人的地方,赵柯才转达了于师傅的话。

    赵棉只是眼睛弯了弯,并没有特别大的情绪起伏。

    赵柯问: 姐,有机会去省城,你不惊喜吗?

    赵棉笑道: “我知道我早晚会去的。”

    很多人都是浑浑噩噩的过

    着日子,赵棉竟然这么笃定,连赵柯都有些意外,而且,她好像才是真的情绪稳定,不急不缓。

    赵棉微笑, 小柯,我没有那么强大,可我有后盾,我觉得我可以去到任何地方,所以,每一点进步,都值得惊喜,去省城,只是其中一个惊喜,不是吗?

    这么说的话……赵柯果断地点头, 是,咱们全家都是你的后盾。

    而且整个赵村儿大队,也会是每一个赵村儿人的后盾。

    报纸发行的第二天第三天,都是亲友们的电话。

    姥姥喜气洋洋地告诉赵柯,她舅妈林清的娘家爹妈来了,讲究得跟啥似的,好像就他们有文化,有素质,但赵柯写得文章登报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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