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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魏家大人这么大方,一群孩子也不客气,一拥而上,一人分两个三个,盆底就空了。

    魏老太瞅着一群狼崽子在那儿狼吞虎咽,直翻白眼,小声嘀咕:“饿死鬼投胎啊!”

    魏老爹又喊她:“老婆子,你把白糖拿出来,给娃们兑一水壶的甜水儿。”

    甜水儿!

    一群小子惊喜地睁大眼睛,围着魏老爹“魏爷爷”、“魏爷爷”地喊。

    魏老爹美滋滋地催促她,“快去拿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有毛病啊!”

    魏老太炸了,“白糖不要钱啊!咱家就那么点儿,凭啥给这群饿死鬼吃?”

    她样子很凶,男孩子们有些胆怯。

    牛小强不乐意,“爷,我给你家当孙子,招待我兄弟们咋了?我在原先的家,我爷我奶他们可从来没这么抠过,你们说是不是?”

    谁家东西都不是大风刮来的,牛家条件好点儿,不抠是不抠,不过也没有大方到可劲儿供他们霍霍,乡下娃想解解馋,都是自个儿去林子里找。

    但牛小强这么说,男孩子们全都附和。

    魏老爹对魏老太不乐意:“你咋说孩子呢,赶紧去!”

    魏老太才不干,进屋把白糖啊、鸡蛋啊之类的好玩意儿,往柜里一锁,任魏老爹咋喊,都不理,揣着钥匙出门儿。

    “你这死老婆子,咋这么抠!”

    魏老爹没办法,啥东西没有,就去自留地割了一把甜杆儿给牛小强他们。

    甜杆儿是甜高粱,成熟后,高粱米是粮食,甜杆儿也可以做糖,还能绑笤帚,不过各家种着,更多是为了物资紧缺的乡下,给孩子们当零嘴吃。

    本来就不在意,魏如月又太懂事,魏家人平时从来想不到魏如月。

    而群小子,又奶就是娘,有好吃的就是爷,叫魏老爹的时候,连姓儿都去了,亲的跟亲生爷孙似的,可劲儿地哄他。

    牛小强更是说:“爷,我改姓魏吧,以后我叫魏小强。”

    魏老爹高兴的,脸上的褶笑成一朵菊花,上工之前温声细语地让牛小强他们好好在家玩儿。

    魏家人都出门,剩下一群男孩子在魏家。

    牛小强给他们分甜杆儿,瞅见对门儿莫浩,喊他过来玩儿。

    莫浩回头悄悄望一眼屋里,他哥莫宇在屋里,偷偷摸过来。

    牛小强给他也分了两根儿甜杆儿,“嚼完就往地上吐。”

    莫浩拿着甜杆儿,他妈管得严,他不敢,“牛小强,在别人家这么霍霍,你不怕挨揍啊?”

    其他孩子一听,吐渣滓的动作慢下来,他们怕挨揍。

    “就这一回,听我的,回家全推我身上。”牛小强又警告他们,“上别人家不能这样儿,要是有啥手脚不干净的坏毛病,就不是我牛小强的兄弟,听见没?”

    孩子们这才放开,满院子撒欢儿。

    七八九十岁的孩子,讨狗嫌。

    牛小强平时搁自家还是朋友们家里,都会约束着,不让太闹腾,免得家长们生气,不让他们一起玩儿。

    现在,当然没这个烦恼了。

    人多,一抱甜杆儿没一会儿就磕没,只留下满地的渣滓和皮。

    吃啥馋啥,吃没了还想吃,没人给弄,咋办?

    牛小强就领着他们进园子里摘柿子,熟的柿子没了,那不还有黄瓜,黄瓜也摘下来。

    一条黄瓜架,七手八手摘得溜干净儿。

    莫浩和两个老实孩子站在边儿上,一脸不安,“牛小强,差不多得了,你这么搞不得被你爹妈往死里揍啊。”

    “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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