围观群众又目光灼地看着。

    田桂枝男人一把拽走她,行了行了,咱们跟一个老刁太太计较什么。

    围观群众满脸扫兴,重又转向赵二奶,期待她的反应。

    赵二奶确实恼火了,可教他们这么一搞,发火也不是不发也不是,狠狠瞪向周围

    ,骂:“裤|裆里撒盐了吗?滚滚滚!”

    众人嬉笑,慢慢散开。

    怪没意思的。

    赵柯坐在长板凳正中,一口一口喝着玉米须水,没动弹。

    怎么就不吵了呢?

    她是不是以后都不能当个纯看热闹的人了?是不是享受不到单纯看热闹的快乐了?

    赵柯端起茶缸,慢悠悠喝一口,惆怅:果然什么乐趣变成工作的一环,都会变得枯燥无味。

    啧。

    “啪!”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赵柯后脑勺突然遭受一击,慌忙拿远茶缸,水还是洒到鞋子上,妈,你打我干啥?

    余秀兰叉腰,“别在这儿装大爷了,赶紧把板凳还给常山家。”

    还有社员没走远,常山嫂子也在看她们笑。

    赵柯对他们回以一笑,转头对亲妈抱怨道:余秀兰同志,我得批评你,这是在外面,你这不是妨碍我在社员中建立威信吗?

    余秀兰手痒,但考虑到她现在是妇女主任,忍住了,行了行了,我以后不在外头打你了。

    赵枫凑过来,为自己争取权益,“妈,以后也给我在外面留些面子呗?”

    余秀兰对他只有一个字:“滚。”

    “…好嘞。”

    赵枫抱起板凳,狗腿子一样先走一步。

    赵柯端着茶缸不紧不慢地往家走。

    余秀兰看不惯她摆那老干部的样子,翻了个白眼,随即忍不住失落又骄傲地想:赵柯没啥正行,可说不准,这个妇女主任比她干得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