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是作为妇女主任来找冯巧荷同志的,你们没有资格替冯巧荷同志作出决定。

    啥没有资格?钱老头坐直,颐指气使地说,“她是我婆娘,就得听我的。”

    赵柯笑容淡下来,“现在是新社会,妇女拥有独立的人格,以及应有的权利和自由,我再说一遍,我要跟冯巧荷同志对话,你们没有资格替她决定。

    钱老头不当回事儿,少跟我扯那些没用的,我就不答应……

    咣。

    一身巨响打断钱老头的话,钱老头气得手颤抖,指着赵柯,你、你、你干啥?!

    赵柯从倒地的院门上收回脚,“我客气是我有教养,咋?拿妇女主任不当干部吗!我最后说一遍,现在是新社会,你们再搞旧社会那一套,就去公社分辨吧。&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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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李梅瞬间吓得不敢吱声。

    钱老头也是个欺软怕硬的,不敢跟赵柯硬刚,转头朝屋里喝斥:“你出来跟她说!省得人干部以为我老头子欺负你。

    屋里,钱家儿子钱富一脸犯难地对钱婆子说:“娘,你也得为儿子考虑考虑,爹那个脾气,我夹在中间很为难。

    片刻后,钱婆子低着头出屋,走到赵柯面前,“赵主任,没跟你说清楚,是我的错,但家里确实一刻也离不开人,我去不了。

    再离不开,也不可能一个小时的自由也没有。赵柯问她:冯奶奶,这是你自愿的吗?你要是有委屈,我这个妇女主任肯定不会坐视不理。

    钱家其他人全都目光灼灼地盯着她,钱婆子声音更低,“一辈子都这么过的,我有啥委屈,这都是应该的……

    钱老头似乎笃定钱婆子不敢忤逆他,手拿着烟杆儿,一口一口抽着,神情特别得意,也特别惹人讨厌。

    赵柯睨了他一眼,压着气,对钱婆子说:“冯奶奶,我不知道你清不清楚,你绝对不欠这个家任何人。

    钱婆子迷惘地抬头,似乎无法相信耳朵听到的内容。

    赵柯看着她有些浑浊的眼睛,一字一句地说:“一个人的一辈子是有限的,你确定你的话出自本心吗?如果你溺水,我可以想办法救你,但我帮不了一个自己不想上岸的人。

    院里,钱老头不耐烦地喊了一声:“说完了没,说完赶紧去做饭!”

    钱婆子下意识应了一声,赶紧往厨房跑,但跑了几步,想起赵柯还在,脚不受控制地停下。

    钱老头恼怒,更不耐烦地催促她。

    钱婆子低头,匆忙去干活。

    钱家其他人看赵柯的目光,都带着不欢迎,赵柯便招呼都没打,离开。转过天,钱婆子依然没来培训。

    赵柯不可能事事都揽在身上,又培训养猪,又培训接生。她更不可能自掏腰包去花钱请钱婆子出来,让钱家人占到便宜。

    一时半会儿,赵柯没有合适的解决办法。

    晚上吃饭的时候,余秀兰说起今天学校的事儿:“今天可稀奇了,那个傅知青找到顾校长,说要利用空闲时间给孩子们上课,还不用给工分!&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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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赵柯惊讶,为什么?里,傅知青可没有做过这些事儿。

    还不是牛小强他们,缠傅知青缠得太狠,问了一大堆上天下海的事儿,还要炸飞公社,傅知青可能是被缠得没办法,就到学校去了。”余秀兰奇怪,“也不知道他们从哪儿听得这些稀奇古怪的话。

    始作俑者赵柯:……好像是她……可她啥时候说炸飞公社了?

    赵枫好奇,顾校长同意了吗?

    又不用给工资,孩子们又能长见识,顾校长咋会不同意,答应得不要太爽快。赵柯咬着筷子头,眼睛渐渐放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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