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是好天气,伤到腰椎,折腾到公社,县里,可能还会伤上加伤,更何况现在大雨。钱家人只能听天由命。

    雨下了整整一夜,第二天,村里人才知道钱家的屋顶塌了,还砸伤了钱老头。一时间,修过房子没修过房子的人,看着仍然不停的雨都心有余悸。

    这雨,咋这么大呢?

    庆幸的越发庆幸,担惊受怕的也越来越担惊受怕。

    没修过房子的人越来越害怕他们家会像老钱家一样,也越来越后悔,怎么就没听赵柯的。然而还没完。

    天就仿佛漏了个大窟窿,不断不断地往下倾倒雨水。

    阴沉沉的天压得人心里慌。

    衣服被子墙全都是潮湿的,连柴禾都不好点着了。

    赵柯都没想到暴雨这样大,原来还觉得没啥大不了的赵村生产队社员们彻底慌了。雨啥时候停?

    庄稼咋办?

    收不上粮,明年他们咋活?

    而赵柯他们挖的排水渠果然如傅杭说的那样开始淤堵。

    田里的渠沟需要疏通,水沟和河道之间的排水沟也得清理。

    赵柯再一次找上赵新山。

    她脸上没有表现出一丝得意,实事求是地说:“

    现在排水渠流通不够顺畅,最好再从垄沟口挖出水道,帮助排水。

    雨水会带着田里的泥土进渠沟,得安排人疏通渠沟。

    “雨水量太大,沟渠太小,排水速度太慢了,不能坐以待毙,得尽可能扩大排水。”大伯,人手不够。

    赵新山上火上得满嘴燎泡,无力地闭了闭眼,又睁开,哑着嗓子道:“走,去大队部。”

    十分钟后,大队的喇叭响起,赵新山沙哑的声音响彻全村:“全体社员注意!全体社员注意!咱村的孩子们为咱们的庄稼留了一条活路,排水渠有用!咱们不能放弃!十五岁以上,五十五岁以下的,只要能动,全都到大队集合!”

    “我再重复一遍……到大队集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