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大队之间互相使坏的,也不是没有。万一有那烂心肝儿的,嫉妒咱们大队,咋办?

    就是,别的不说,猪崽得看住,那可是咱村儿的后路,被偷了咋整?对,还得防别村的二流子……

    老人家见识多,乡下并不全都是淳朴,有些坏就是没有理由的,他们越说越是不放心,纷纷让大队组织起民兵队。

    为了猪崽,为了庄稼……大队又临时加了个任务,赵新山不在,牛会计在办公室,就由他制定轮流巡逻的排班表。

    全村的成年男人都得参加。

    赵柯招呼村里的年轻男女,一批进林,一批去河边。

    他们就跟扫荡一样,但凡是能吃的,全都不放过,带回家不管是烫还是晾,只有一个目的,能留住过冬吃。

    猪圈那边,朱大娘说有的猪崽食欲不振,瞅着不精神。

    “是不是感冒了?流鼻涕呢。”

    猪感冒...赵柯到卫生所,拉她爹来看。

    赵建国:……我是给人看病的大夫,不是给猪看病的。活到老学到老,爹你眼光不要太局限,咱村儿就你一个会看病的,你不上谁上啊?

    赵建国无语,也只能硬着头皮上,拎着猪从鼻子到后腱瞧半晌,还上手试了试温度,不太确定地说:感冒的话,猪吃啥药?

    赵柯:你问我呢?

    赵建国说:“那我给它们熬点儿人吃的中药?”朱大娘担心,能吃坏不?

    “都是常吃的草药,

    肯定吃不死,应该也吃不坏。”

    赵建国还让朱大娘她们多整点儿艾草,没事儿给猪多熏熏。

    艾草有的是。

    朱大娘她们几个饲养员伺候猪比伺候家里的孩子都精心,立马就去割,不到半个小时,整个猪圈都熏起来了。

    大队现在对猪宝贝的很,社员听说猪生病,有事儿没事儿就过来瞅一眼。

    等到赵建国熬好药,先倒进一个猪食槽试验了一下,不止饲养员,大队的社员也都不错眼地盯着猪,搞得赵建国压力极大。

    好在他那药汤吃不坏猪,猪看着也精神点儿了,这才给所有猪都喂上。

    当晚,民兵队就开始在田间地头巡逻,猪圈也安排了两个社员守着。

    这一晚上无事发生,第二天,赵新山从公社回来,带回来一个震惊全村的消息:公社的段书记和吴主任点名给赵柯一个工农兵大学的名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