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可避免地对陈三儿产生一些警惕,也不会扼杀他应有的权利。

    更何况,只有叱骂,没有有效的措施,就是在无能狂怒。

    赵柯神色严肃, ”我有啥说啥,陈三儿如果行为不端,大队肯定会批评教育纠正,但陈叔你不要觉得你当爹的怎么刻薄儿子都是你一家的事儿,没有小家哪来的大家?是家人更不能按着他躺进烂泥里,逼着他成为大队的隐患。

    “咋是我逼着?”陈老爹冤枉不已,转头向牛会计诉苦, 牛会计,你是知道我老陈啥人的,我一个人拉拔儿子长大,供他吃供他喝……

    牛会计道: “知道你不容易,可老陈啊,我也得说句公道话,你对你儿子要是有现在一半儿的好脾气,也不至于父子俩跟仇人似的。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

    陈老爹不服气地蹲在地上, “我又当爹又当娘,他从小就手脚不老实,怕他学更坏管得严,还错了咋地?

    赵柯似有所感,望向窗外,瞄见一截布料。

    她眼神动了动,问: “你说陈三儿小的时候手脚不老实,能具体说说吗?”

    “树根儿她娘在的时候,跟我说好几回他偷吃树根儿的吃食;他偷隔壁江大山家的鸡蛋,还敢拿给我吃,被我揍了还犟嘴;后来刘广志二婚媳妇儿进门,说他总悄悄往她家钻,家里少了不少东西……

    牛会计听到这儿,叹息地问了一句: “

    那些年大人都吃不饱饭,孩子小时候……是不是饿啊?”赵柯想得更多点儿,陈三儿跟树根儿……唉……

    陈老爹低头揣着手,许久才说话: “我就是宁可饿死,也不愿意让人讲究半句,可他呢,村里谁家丢点儿啥少点儿啥,都怀疑他,我见人都臊得慌。

    他话里话外都像是在说,陈三儿是他的污点。

    赵柯直接转向牛会计,问: 如果有人说小强偷东西了,您家会怎么做?谁说了,我们得找他去掰扯明白!凭啥冤枉我家孩子!赵柯重新看向陈老爹, 看,这就是区别。

    牛会计家的小强多好的孩子……

    牛会计明白赵柯的意思,反驳他: 小强带着村里孩子作祸,我没少去赔礼道歉。陈老爹彻底沉默下来。

    赵柯再去看窗边,已经没人了。

    陈三儿到底偷没偷,偷了几次,偷了多少东西,只有他自己清楚。

    很多父母不会做父母,他们自己却不清楚。

    “陈叔,你只有这一个儿子,不管陈三儿能不能入选当兵,我希望你以后再想开口斥责他之前,能忍一忍,忍不住就问一问自己,是不是不想要这个儿子了。

    怎么会不想要儿子?陈老爹抬起头欲言又止,又垂下头丧气道:“赵主任,我知道了。”牛会计道: “父子之间哪有啥深仇大恨,老陈,你控制控制脾气。”陈老爹走后,牛会计才摇头道: “都不容易……”赵柯拔下钢笔,在去县里的名单下面写写算算。

    牛会计看她在纸上算车钱,问道: “回来跟我报,都记大队账上,年底分红的时候一起结算。”赵柯点头。

    你爹啥时候去进修?

    赵柯回答:“过两天跟瑞哥一起去省城,俩人有个照应。”赵瑞要上的工农兵大学就在省城,通知下来之后,他们就来赵柯家商量了两人一起走。

    你去送吗?

    赵柯摇头, 我爹年轻的时候去过省城,不用送。

    />

    赵柯想了想, 行,正好我带他们去一趟养猪场,跟人学学怎么剿猪骗猪。她一个姑娘,说得这么平静,牛会计哭笑不得, 也成。当不上兵,能学门手艺也行,咋也不能白跑一趟。赵柯回家就跟余秀兰同志说她过几天带队去县城,伸手要钱。

    余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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