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看见了顺手捡走,听到喇叭,就给知青拿回去了。还有妇女好信儿,一人揣一个家里多余的葫芦瓢结伴儿送到知青点,打听是咋回事儿。知青们本来肚子里都存着几分气,一下子收获好多葫芦瓢,又有点儿手足无措。

    他们是在赵柯当上妇女主任之后,才开始跟村子里的社员们逐渐加深接触,一时间很难适应这么面对面地平和交流。

    而妇女们只当小年轻面皮薄,问到葫芦瓢咋测井眼,有干活时候的谈资了,就拍拍屁股走了。

    只留下知青们面对铺一地的葫芦瓢无言。

    能咋办,都用上呗,越多测得越准吧。

    至于记号,知青们一合计,弄个稻草人吧,很简单,找两根棍用干草捆成十字架,再在十字架上面绑个稻草头,足够醒目了。

    他们自信慢慢地把第一个稻草人立到地里,然后是第二个,第三个.…路过的社员看见,大家伙又多了个关于知青的谈资,或者说是笑话。

    "还稻草人儿,也太磕砂了。""没见过这么潦草的。""哈哈哈哈哈……"

    因为赵柯提前叮嘱过社员们不要打击知青们的积极性,没有人当着知青们的面儿嘲笑,只是个别人见到知青们的时候忍不住发笑。

    善意恶意,一般都能分得清。

    知青们还以为是他们为大队做事,得到了社员们的认可,情绪越发高涨。

    他们甚至觉得光凭报纸测土壤湿度还不够,得想办法扎进去,才能确定准确度,于是刘兴学和邓海信又去余三舅那儿托他做一个几米长的巨型木钻。

    余三舅听了他们的描述,

    傻了吧?那咋能用?

    刘兴学觉得很可行,信誓旦旦地说:“我们用两根绳子在底下拉着,作用力相似,肯定是可行的。"

    他们太异想天开了,余三舅劝说不通,也去找赵柯。赵柯听完: "……"木钻钻地,他们是怎么想出来的?

    好歹是知青们第一回接任务,赵柯不想打击他们的积极性,就问余三舅: “这东西可行吗?以后咱们应该不少打井,如果能用,

    可以做做看。"

    余三舅眉头松了又紧,紧了又松,摇头, "做倒是不费事,就是根本不好操作,再说万一有石头,木头扎不下去的。也不知道他们为啥非要搞这玩意儿。"

    赵柯眼神游移,如果她没猜错,好像是因为她跟知青们传递了“非必要不花钱”的方针。“咳。”赵柯清了下嗓子, "可能也是怕找错地方浪费人力,回头我跟他们说说。"余三舅点头,问: "你爹的东西收拾好了吗?"

    "早就收拾好了。"

    赵建国和赵瑞明天起早走,到公社就直接坐小客车去县里搭车。"我让你舅妈在家炒几个菜,你们晚上来我家吃,我给你爹送行。"

     

    ; 赵柯答应, “我跟家里说。”

    余三舅还请了赵新山一家子,李翠花婆媳拿了些菜过来做,加上隔壁余大舅一家,四家人整了三桌出来。

    一桌是余大舅、余三舅、赵新山父子、赵建国,一桌是年轻一辈儿,一桌是女人孩子。余三舅拿了酒,几个人要喝点儿,赵柯本来想去别桌,楞是被三舅留在这桌。

    赵柯,你得一起喝点儿,不会喝酒咋行?

    以前,男人是家庭的主要劳力,家庭地位高于女人,所以男人喝酒的桌子,通常没有女人的身影。

    赵村大队大多数家庭也还是这样的模式。余三舅将赵柯纳于一桌,某种程度来说是认可赵柯在家族中的地位,无关男女长幼。

    赵柯没怎么喝过酒,尝了一口,翩辣,一口下肚,胃都烧起来了。

    而这顿饭明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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