膛。

    蜡烛昏黄的光下,傅杭整个人烧得更红了,喉结不断上下滑动。赵柯囫囵地擦,毛巾甚至微微探进衬衣。陈三儿: "……"

    赵主任……果然不是一般的姑娘。

    毛巾再一次扔进水盆,陈三儿迅速洗完,再一次递到赵柯手中。赵柯五指微张,对折的毛巾平摊在手上,直接糊到傅杭脸上,帮他凉凉脑子。

    "唔……"

    赵柯听到声儿,道: “撒开手。”好一会儿,傅杭才迟钝地松开手。手自由了,赵柯才拿开毛巾。

    傅杭缓缓睁开眼,眼中水润迷蒙,像是在看赵柯,又像是根本没看清是谁, "难受……&#34

    ;生病的人浑身都带着脆弱无力,眼巴巴地望着人,可怜的仿佛一只依赖主人的小狗。

    赵柯: "……"

    算了,有功劳有苦劳的病人最大。赵柯轻声问他: “傅知青,渴不渴?”

    傅杭怔怔地望着她,反应了几秒钟才软绵发虚地说: "渴。"

    陈三儿突然特别机灵,赶紧去桌上拿傅杭喝水的搪瓷缸子,递给赵柯。赵柯古怪地看他一眼,接过来,转递向傅杭。

    傅杭浑身酸软无力,手臂硬撑着微微支起上半身,就已经出了一身汗,只能窘迫委屈地看着赵柯。

    赵柯脸上没什么表情,端着茶缸喂到傅杭嘴边,看着他虚弱地大口喝水。太怪了。

    越看越奇怪。

    赵柯等他喝完,放下茶缸,亲手洗了毛巾,折成一条。傅杭躺平,但眼睛一直跟着她转。

    他眼里完全没有第三人的存在。

    陈三儿也深感气氛诡异,站在边缘,仿若不存在。

    赵柯把湿毛巾放在傅杭的额头上,就坐在炕边儿,等着赵枫和林海洋回来。傅杭还在看她。

    赵柯感觉奇怪,就侧头回视,直接问他: “你为什么一直盯着我?”

    傅杭伤感地垂眸,低低地说: “从小我父母就不在我身边,奶奶身体不好,我一直不敢生病,因为没有人能照顾我……"

    他现在的模样,很容易激发人的怜惜。

    赵柯也确实觉得他蛮可怜的,安慰道:“林海洋很着急,陈三儿也一直旁边儿守着,有朋友在身

    边,你以后可以不用那么紧绷了。"

    陈三儿忽然被点名,冒头干笑,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赵柯一副很仗义的模样,拍拍傅杭的肩, "看吧。"

    傅杭: "……"

    重要的是朋友吗?

    真是不解风情。

    傅杭心里叹气,表面上虚弱地微微勾起嘴角, "谢谢。"

    没多久,赵枫和林海洋回来。

    赵枫看傅杭已经松开她姐的手,舒坦了点儿,只是面对傅杭,仍然有几分敌意。屋里这么多人

    ,傅杭没再缠着赵柯,老老实实地吃下药。

    天很晚,傅杭通情达理地主动劝说: “赵主任,你们回去休息吧,有林海洋和陈三儿在这儿,我没事儿的。"

    赵柯微微打了个哈欠,点头,抬脚出去。

    赵枫随后,出门前还回头瞪了傅杭一眼。傅杭眼神很纯良,似乎不明白他为何这样。

    赵枫莫名堵得慌,脚步重重地跑出去,跟上赵柯,在她耳边念叨: “姐,我觉得那个傅知青不是啥好东西,他还借着病对你动手动脚,你以后一定要离他远点儿。"

    赵柯耳边喻喻喻,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,敷衍地答应: “嗯,行。”

    “你记得啊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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