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其妙, 你干啥?

    赵柯嘴角越扯越大,笑得牙都露出来了。她怎么就忘了呢?

    别的大队受灾,闲散人员多啊。只要多留心,总会发现各种好事。

    赵柯站起来,小跑向亲妈,抱着她的脸,吧唧一口: “余秀兰同志,给你记一大功。”

    余秀兰两边儿脸侧沾着土,颧骨位置似乎还留有亲过的触感,发懵的同时又有点儿难为情,口是心非地嫌弃: 多大人了,一点儿不稳重……等等,你要干啥去?

    “我是妇女主任,去关心关心萍姐的婚事儿。”赵柯快速捡满两筐土豆,挑起来送回家。

    余秀兰: …跑这么快,肯定不是偷懒……吧?

    赵柯回家后倒出土豆,晒在院子里,洗干净脸和手,稍微整理了自己,就往六叔赵建发家去。他们一家也都在忙活着把需要保存过冬的菜下窖。

    赵柯一出现,一家四口都笑着和她说话,赵萍萍冲着地窖嗔怪: “家里来人了,还不出来打招呼?

    片刻后,地窖钻出个年轻汉子,眼神透着一股憨厚。

    赵柯想到了打地鼠,还是一只圆头圆脑的地鼠。

    “他叫马盛,我对象儿。”赵萍萍先向赵柯介绍她对象,然后又对马盛说, 这是赵柯,我三叔家的堂妹,也是我们大队的妇女主任。

    马盛爬出了地窖,拘谨地问好。

    咱们回堂屋,别管他。

    马盛听话地钻回地窖,没有一丝不满情绪。确

    实老实巴交,符合当下人选女婿的标准。赵柯好奇地问: “我听我妈说起来,才知道你对象家想结婚,为什么谈不拢?”

    “我想留在咱们大队,他们家不想他搬出来,说是倒插门儿要教人笑话。”

    赵萍萍有一种感觉,留在大队比嫁去别的大队有前途,但马家固执地认为马盛要是住进岳家很丢人。

    如果实在谈不拢……”赵萍萍微微咬唇, “我和马盛可能就是没有缘分。

    赵柯毛遂自荐: 约着两家人坐在一块儿,我给你们说和说和呗?赵萍萍面上浮起喜色, “可以吗?”赵柯拍胸口, 交给我。

    晚上,余秀兰知道赵柯又揽了个中间人的事儿,无语: “你一个没结婚的大姑娘,快成老妈子了,咋连人商量结婚都掺和?”

    赵柯一本正经, “余秀兰同志,咱们要严肃起来,记住,这不是一门普通的婚事,是具有战略意义的一步。

    余秀兰: ……

    毛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