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在说啥。”赵芸芸坐在书桌前梳头,嫌弃, “你要是戴个老花镜,跟我爹一样一样的。"

    赵柯不紧不慢地翻过一张, “我以前也不爱看,容易犯困。”"那你还看?你又不像我爹,爱装个明白。"赵柯哭笑不得, "你咋这么说大伯。"

    “你别不信,就我爹他们,就算全能死记硬背下来,那也就是装装样子,真问他们讲的是个啥,车轱辘话不少,一点儿有用的没有。"

    赵柯微微摇头, "大伯吃的盐是比一般人多,平时说话也言之有物的,只是比较务实。"

    “就是老古董。”赵芸芸皱鼻子

    ,嘴里嘟嘟嚷囔, "整天管这管那的,还老是凶人,我妈也是,

    一个劲儿问我有没有看中的青年……"

    一个被宠爱的孩子,才能这么肆无忌惮地抱怨父母。

    赵柯微笑,眼睛始终不离报纸。

    "所以你到底看啥呢?"

    “我在观察风向。”

    赵芸芸: "……"

    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院门口,一群孩子眼睛放光地盯着房檐下的轮椅,小声喊: "在那儿呢!在那儿呢!"树根儿不懂他们为啥偷偷摸摸的, “被迫”参与进去,趴在木门上张望。牛小强带路,走进院里。

    几个小孩儿围住轮椅,喜欢地摸来摸去,开心的像是成功偷到油的小老鼠一样。

    "别挤别挤……"

    "你往那头点儿,踩到我脚了!""小点儿声儿,吵到余老师。""嘘——"

    几个孩子声音又低了一个度,几乎是气音说话: "好——"

    窗户猛地推开,赵芸芸故意吓唬人, "干啥呢!"

    "啊啊啊啊——"

    孩子们吓得大叫,连滚带爬地远离窗边。

    树根儿反应慢,看看小孩儿们,眨眨眼睛,模仿着他们的样子,也“啊啊啊啊”的叫着,快跑超过其他孩子。

    他的叫声毫无感情。

    牛小强本来一脸惊魂未定,瞬间无语住,生气, "树根儿!你咋这样儿!"树根儿停下脚步,无辜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衬得牛小强反倒像个不讲道理耍脾气的任性鬼,牛小强更生气了。赵芸芸爆笑出声,手指着牛小强嘲笑: "哈哈哈哈……"隔壁院子,傅杭等人正在院子里研究砌个比灶台大一些的土窑,听到叫声全都望过来。

    陈三儿右手拿着泥抹子,左手沾满黄泥,一下子就听出笑声出自谁,埋汰她: “赵芸芸,笑得都能看见嗓子眼儿了。"

    一声骂立马传过来, “关你啥事儿!干你的活儿去!”

    />陈三儿不用想都知道赵芸芸是啥表情,笑得散漫极了。

    林海洋和刘兴学搬土坯过来,放在陈三儿指定的位置上;傅杭身姿挺拔地和泥,一锹一锹地端过来给陈三儿。

    他住在这儿的每一天,心理上都比在家里轻松。

    傅杭和林海洋是城里来的知青,有文化,也有礼貌。他做的每一件事,都能被两个人正视、肯定。

    刘兴学有时候会流露出一些傲慢,有点儿讨厌,这时候不也得给他打下手。

    陈三儿用泥抹子刮走泥,抹在林海洋和刘兴学码的土坯上,抹泥的动作如同画师画山水画一样挥洒自如。

    片刻后,木围栏上多了一双双小手,围栏缝隙中间,是孩子们一张张笑脸。

    牛小强问: “傅知青,赵主任说自行车卖给你了,轮椅也是你改造的,我们想借,得问你。那个轮椅,能借给我们吗?"

    傅杭个高,视线越过围栏,和对门懒散环胸靠在门框上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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