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中生,他还是下乡支援农村的进步青年,咋就没资格没能力了?”

    赵新山耐着性子提醒:“胡和志没毕业。”

    “没毕业也是高中生,有文化的!以前赵棉不才初中毕业?”

    赵二奶直接拿出她的杀手锏,往地上一坐就开始胡搅蛮缠,“指定赵柯,我不服!不公平!赵新山,你要不给我个说法,我就上大队、上公社说理去!”

    胡和志和赵芳芳蹲在她旁边劝。

    赵芳芳也不知道想到啥,委屈地哭:“大伯,再咋地,我也比赵柯跟您近吧?你就眼瞅着我受苦吗?”

    余秀兰抓住她的话,“你现在是想逼着队长给你家开小灶吗?生产队每一年都有公益金发给五保户、困难户,不是你闹,你家就最困难。”

    姓赵的,不是没有困难的,但绝对不包括赵二奶家。

    赵芳芳蓦地一僵,随即抱着肚子哀哀地哭。

    胡和志松开握着她手臂的手,也不管留下了个青白的手印,抬起头义正言辞地说:“队长,知青下乡,就是生产队的一份子,为的是帮助生产队生产管理和进步。”

    “是,我不是高中生,但新来的傅知青是,赵柯怎么也不是唯一一个吧?这样一直把我们这些知青刨出在生产队外,是让知青们寒心。”

    胡和志把他和所有知青放在一起,给赵新山施压。

    外头,傅杭本人不在,几个看热闹的老知青面面相觑。

    谁想一直干农活啊?干农活他们根本比不上农民。

    干活不行,工分就挣得少,只能勉强饱腹。早先的狂热和激情,早就在日复一日的农活里磨没了。

    如果能够做轻松点儿的工作,他们都是乐意的,所以全都没有反驳胡和志的话。

    这就算是默默支持了。

    赵新山目光沉沉,“我可以理解为,你其实不想要这个工作,你是在为知青争取?”

    胡和志当然想要,他就是想要当小学老师,但话到这儿,只能大义凛然地说:“是。”

    赵二奶不乐意,“为啥不要,生产队的工作既然不是一个人儿的,我们凭啥不能要。”

    赵新山没有理会她,而是看向大院外的几个知青。

    他一直不喜欢知青。

    这些知青最擅长闹事儿,外头有些地方闹得厉害,知青甚至会跟生产队发生械斗,隔壁李村儿就曾经打得头破血流过。

    赵新山管着生产队,不至于苛待,但压根儿就没想过让知青深入生产队。

    他以前能压住知青还让人挑不出话来,以后自然也能。

    “既然这样,学校的工作,就由生产队所有成年社员投票决定。”

    赵新山板着脸,严肃道:“正好一周后队委会也要选举,就一起举行,所有社员和知青都可以报名,公平公正。”

    社员们一时哗然,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以前也选举,不过基本都是走个过场,大家选的都是公认的几个人。

    学校老师也参与到投票之中,还是第一次。

    赵二奶第一个反对:“不行!”

    她就想闹得队里受不了,直接定胡和志,投票哪成。

    反对无效,赵新山直接拍板:“有本事就让社员们选胡知青,不选我也没办法。就这么决定,都散了!”

    他说完,转身就进办公室。

    等到队委会安静下来,赵新山才单独对余秀兰说:“我觉得投票对赵柯不是坏处,我对赵柯有信心,她光明正大地当选,谁也挑不出理。”

    余秀兰对自家女儿也有信心,对赵新山的决定倒是没什么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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